第38章 輕舟已過萬重山2(2 / 2)

紀柏然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沉默,就像是在等一個機會,她比他,更像一匹狼。

想到這裏,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為什麼不掙紮?”聲音蠱惑而且沙啞。

她的眼睛懶懶地掃過他的臉,慵懶漠然至極,他分明看見,她的眼睛裏,是沒有他的。

“掙紮?”她眉梢情動,冷笑:“你希望我掙紮?紀柏然,你該有多變態?!”她的眼睛,如同冰閃的快刀,插進他胸膛,窺探到了那隱秘的欲望。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讓他紀柏然撕心裂肺的機會,她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嚐到,和她那般恥辱疼痛的感覺。

雲深閉著眼睛,隻覺得胸膛中的屈辱如波濤洶湧,這些年,離開紀柏然後,她有過別的男人嗎?沒有,可是他偏偏用這樣不堪的言語來侮辱她,仿佛這樣,才能慰藉他變態的心。

“紀柏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般,對女人,來者不拒。”她憤然地揮開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拉扯著衣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已經為了不擾動紀柏然,剛才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坐姿,現在腿都已經酥麻,一個踉蹌站不穩,跌坐在了床畔。

男人背靠著玻璃牆,屈起左腿,雙臂纏繞在膝蓋上,頭擱在上麵,孩子般地,悠閑地看著她,眸光裏,都是調侃和欲望。

“你不喜歡我碰別的女人?隻要你開口,我就隻要你怎麼樣?”他狹長的桃花眼裏,都是促狹的笑意,淺淡無痕,如果她能夠仔細看,也許就能看見,被那些促狹的笑意遮蓋住的,是希冀。

他希望她開口,隻要她願意,什麼女人,他都可以放棄,隻是,卻也知道,雲深多麼驕傲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開這樣的口?

隻因為,她不愛他。

果然,雲深嘲弄地冷笑,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紀柏然,唇線輕掀,冰冷無情的話,一躍而出。

“你有多少的女人,我一點也不在乎,我也不希望你要我。”她就是這樣,總是能無比絕情地打破他那小小的希冀,然他的心腸,慢慢地變得冷硬。

她說完不理會紀柏然臉上倏然變得陰沉可怕的臉,赤著腳轉身就往客廳走,卻被人攔腰抱了起來,丟在了床上。

如同昨晚一般,他把她壓住在身下,慢慢地解著自己的衣衫,看雲深的眼眸裏,有怒氣,有癲狂的欲望。

“小雲深,你不希望我要你,但是,我卻就是要你。”他如同倔強狂野的獅子,被她觸怒後,非得用最瘋狂的愛欲,來填充空虛的心。

紀柏然憤怒不已,憤恨得咬牙切齒,卻依舊冷漠的語調清淡:“雲深,你可真是最清楚如何把一個人心,踐踏得體無完膚。”他怨恨她的狠勁,怨恨她無所謂地下作自己,卻不能夠,留住她的心。

雲深癡癡地笑,她不敢睜開眼睛,生怕一睜開眼睛,那些眼淚就要肆無忌憚地流出來,她已經不願意,在紀柏然的麵前,表現出她的軟弱。

他的女人怎麼能在他們做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沒有感覺呢?不,他需要她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