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愛的那個女子2(1 / 2)

紀柏然就會費盡心思地給她做各種各樣的粥,親自喂她吃,雲深每一次喝一口,都會吐到掉眼淚,也是吃得極少紀少的。

紀柏然看著,心疼得要命。

他學了很多種的烹飪辦法,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地調和了她的身體,隻是這樣下來,雲深就瘦得不成人形了,和以前嬌嫩健康的女子,天差地別。

她得過憂鬱症,嚴重的精神強迫性憂鬱症,總是會發瘋地扯掉自己的頭發,然後鮮血淋漓。

紀柏然怕她傷害自己,總是能不離開她的身邊就不離開,帶著她出去工作,帶著她散步,吃飯,做什麼都帶著她。

有些時候,她會受到刺激發瘋,紀柏然阻止不了的時候,就會狠心綁住她的手,自己坐在她的身邊,和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隻有那個時候,她才願意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三個月不開口說話,她要張口的時候,才發現怎麼也說不出來,紀柏然帶著她到醫院治療,看著她坐在診室裏,如同小孩子般張口學著醫生說話,他站在外麵,眼淚刷刷地掉。

那是紀柏然生平第一次落淚,雲深的身影映在玻璃牆裏,消瘦無比,那骨架尖立而且明顯,如此脆弱的雲深,紀柏然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跟著醫生開口說話,從一個最簡單的單音節開始,到逐漸的一個名字,紀柏然站在那裏,清楚地看見她張口說了一個名字,是君知蕭。

然後,說完這個名字之後,她就伏在桌子上不肯起來了,肩膀抽搐,顯然已經淚流滿麵。如同一個小女生般,哭得淒厲無比。

不管流年怎麼變遷,君知蕭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愛到極致的那個人,卻為了為父親找回所謂的公道,把雲深,推入了深淵之中。

紀柏然背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雲深回家,女子安靜地伏在他的身上,逐漸地沒有了聲音,隻有那眼淚溫熱地流進他的背裏,沾濕了那一塊肌膚。

他想起那段往事,往事裏那些多情與無情,都逐漸地蔓延上了他的眉際,那該是一個才發生不久的往事,但是紀柏然想起來的時候,卻覺得已經過了很多個世紀。

君知蕭十一歲那年被他的母親寄養在了雲家,他的母親許歌,是當時的錦城名媛,有著令人仰慕和羨慕的美貌和家世,流連於各種高級宴會之中。

也許故事就是這樣發生的,雲深的父親雲祝和君知蕭的父親君開遠是世交,一起建立的雲氏企業更是名聲顯赫,或許是因為利益的驅使,雲祝為了獨占雲氏企業,用了一些極端的手段,汙蔑君開遠盜取公司機密,造成公司股市動蕩。

而因此,雲氏企業陷入了一個空前的危機之中,君開遠被清理出了雲氏企業,神奇般地,雲氏企業在君開遠走後不久,就迅速地走回了正道。

君開遠卻背負著臭名昭著的名聲,官司壓得喘不過氣來,都說是一種機緣,君開遠對雲祝心懷憤恨,爬上了雲氏企業的頂層,跳樓墜亡。

當時君知蕭還很小,五六歲的模樣,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往後都是隨著自己的母親許歌到處躲債,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在君知蕭十一歲那年,許歌把君知蕭送到了雲家,更為奇怪的是,雲祝竟然欣然地答應了收留君知蕭。

而且對君知蕭更是百般的疼愛,這其中的玄機,自是沒多少人能夠明白。雲祝的這一做法,無疑是讓雲家和君家的關係,更為複雜了起來。

紀柏然想,如果歲月平靜,雲深一定早就和君知蕭在一起相愛到老也不一定呢,隻可惜,時光哪能一路歡歌,總會出現那麼一曲悲歌的。

雲深二十歲那年生日,紀柏然從國外趕回來,特地地想要為她過生日,總是心存希望的,雲深雖然和君知蕭黏糊在一起,但是,紀柏然就是學不會放手。

雲家別墅幽寂的深宅大院裏,他站在高處,看著君知蕭賀雲深在花叢中激吻,看著他們臥倒在花叢中,言笑晏晏之中,盡是美好。

紀柏然覺得憤怒和難過,轉身走進了雲家主屋深處,雲家別墅仿照了中世紀西方的城堡樣式建立,有長長的回廊,無數的房間。

也就是在哪一天,他經過最裏麵的一間房間的時候,看到了那麼一幕,半掩著的門裏麵,雲祝正背對著門口,襯衫還在身上,褲子已經不見了,紀柏然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但是從背影,是可以知道他是誰的。

書房寬大的書桌上,躺臥著一個衣裳淩亂的女子,裙子已經被掀到了腰上,胸前更是春光暴露無疑,媚蕩的模樣顯示,他們正在進行著一場戰爭。

男人用力地衝撞,桌子上的女人嬌媚地呻吟,身體隨著他的撞擊不斷地搖擺,女人麵色迷離而且沉醉,好一副的活春光,讓人不敢直視。

紀柏然震驚不已,震驚的不是雲祝帶女人在這裏行風雲之事,震驚的是,那個女人,是許歌,君知蕭的母親許歌啊,這著實讓紀柏然無法接受。

他似乎有些明白雲祝為什麼那麼痛快地收留了君知蕭的緣故,定然是和這許歌有關係的,他們之間有這樣的關係,而君知蕭的父親就是因為雲祝而死,這的確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