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曾經有多麼高不可攀的身份,她都不想要,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曾經,和謝君樓的曾經,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但是她是明白的,曾經的他們,必定是天理不容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身份。
燕明殊不想回顧過去,隻想當一個普通人,報了這血海深仇,和他隱居而去,就算不能,她也要跟他一起,共走黃泉路。
謝君樓見她急得紅了眼睛,心裏一陣心疼,再也不提這些事情了,隻是心疼地說:“跟著我,苦了你了。”
“不苦,我心甘情願!”
燕明殊笑著搖了搖頭,掀開簾子看向了國公府,便和謝君樓說:“你還要入宮,我便先回府了,一切小心。”
戚雲沉的情況比燕明淵輕很多,這二十幾天內,他已經成功戒掉了五石散,在燕明殊回國公府的時候,便見他們都圍在燕明淵身邊。
從城外禁軍戒五石散的情況來看,燕明殊知道,隨著時間推移,再度發作的痛苦幾乎是加倍。
而如今就算是繩子,都難以束縛得住燕明淵了,為了避免他傷到自己,屋子裏的家具都命下人搬走了。
燕明殊一踏入國公府,就看到少年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難受得眉目扭曲,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凸顯出來。
老祖宗和燕承業都在不斷地給他鼓氣,但是他的身體還在不斷扭動著,戚雲沉便隻能摁住他,不允許他亂動。
因為這一番掙紮,燕明淵嘴裏的濕毛巾也掉了下來,險些咬斷了舌頭,幸好戚雲沉眼疾手快,往他嘴裏塞了根木條。
可即便如此,燕明淵那痛苦的哽咽聲,還是斷斷續續傳來:“難受……祖母,爹爹,求你們……給我……給……”
神智逐漸被痛苦吞噬住,他隻能不斷地搖晃著腦袋,幾乎要崩潰了,可再怎麼忍耐,這痛苦都沒辦法緩解。
“十一,你看看阿哥,阿哥當如也跟你這般,不也是挺過來了。”
戚雲沉緊緊地按住他的手腳,心疼得眼睛都已經紅了幾圈,卻還是不斷地撫慰道:“十一,想想你還在城外的阿姐,她有大義在身,顧不上咱們,咱們便隻能靠自己的意誌力。”
“好難受……阿哥……”
燕明淵艱難的從牙齒縫裏擠出了一句話,眼淚和汗水滾滾而下,臉上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眼淚了。
手腳同時抽搐了起來,雙重痛苦如同潮水一般覆蓋而來,呼吸都變得十分薄弱,幾乎要撐不過去了。
“不,你可以的,咱們都沒有弱者,你要相信自己!”
戚雲沉拍了拍燕明淵的臉,喚回了他的一絲神智,語氣堅定地跟他說:“已經堅持了這麼久,怎麼可以放棄,十一,再堅持下去!”
看到燕明淵這麼痛苦,他是能夠真切體會到唐蘊之當初的感受,更能體會到,到底什麼叫做心如刀割了。
燕明淵不僅僅是五石散上癮,更有大煙上癮,痛苦本就是戚雲沉的多倍,他是真的難以忍受,痛哭流涕地說:“阿哥,你殺了我吧,我忍不住了!”喵喵尒説
“十一!”
燕明殊忽然衝了過來,不顧三七二十一,一巴掌甩在了少年臉上。
她氣得眼睛都已經紅了,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當初阿娘一屍兩命,祖母和外祖父一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你難不成還要他們再經曆一次打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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