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顰眉,直起腰,輕輕咬唇,麵露痛苦狀,左手伸向後背,輕輕捶著,勉強笑著。
冰玉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蓉兒的異樣,“二嫂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太醫看看?”
蓉兒衝李淵點點頭,不安的笑道,“自從上次偶感風寒歇了一個月後,渾身都疼,尤其是後背,吃了多少藥都不管用。”
對於蓉兒的傷,李淵心知肚明,看向蓉兒多了一點點愧疚,“一會讓太醫看看。”
“也好。”蓉兒毫不避諱的答應著。
李淵似是想起一件事來,隨口說著:“蓉兒,世民每次征戰,你都跟著,怕不怕?”
“我不能怕,既然跟著去,就不能怕。”
李淵點點頭,仍很隨意,“好孩子,若是你怕了,隻怕軍心渙散,對了,我怎麼聽說世民和那個突利可汗是把兄弟?你見過突利嗎?”
想起那些密信,蓉兒可不認為是隨口一問,“聽世民說過,早先的時候他是和突利麵上關係不錯,好像是劉文靜出使突厥時吧,那個時候我們反隋要和突厥……”
餘下的話變成一個笑容,映在茶水裏。
蓉兒知道,不僅張婕妤枕邊私語說世民勾結突厥,這兩天也有幾個大臣上奏說世民有不臣之心,雖被李淵留中不發卻仍被世民知曉。
“是嗎?”
李淵的兩個字打在蓉兒心上,如石子落湖,抬眼對上李淵的眼睛,不急不慌,點點頭。
冰玉見狀起身,福了一福,“二嫂,你陪父皇下盤棋,我去看看兩個孩子。”
微微一笑,轉身離去,大哥和二哥的太子之爭她不想摻和,離開會是最好的。
見冰玉的背影在鬱鬱蔥蔥下不見,蓉兒淺笑淡淡,收拾著棋子,“父皇,你可要讓我幾子。”
“蓉兒,你大哥自請貶為蜀王,你怎麼看。”
“父皇,世民本無心帝位,是大哥步步緊逼……”
“所以世民想退居洛陽,對嗎?”
蓉兒點點頭,見李淵寒眸中多了幾分探究,似能看穿一切,略一沉思,撚轉一笑,輕輕開口,“父皇可是擔心世民借退居洛陽以謀東山再起,待父皇百年後與大哥一爭高低?”
李淵一愣神,盯向蓉兒,自己所擔心的也正是別人避忌的,她卻輕鬆道出,毫不慌張,雙眼的光芒變得寒冷無情,莫非是……“洛陽是個好地方,當年隋煬帝可是……”
蓉兒出言製止,躬身垂首,眼中精光卻不見任何伏低,“父皇,世民不是隋煬帝!”
“是嗎?”李淵冷冷一笑,反問道。
“父皇,世民曾和兒媳說過,一杯毒酒,他也隻能叩謝恩典!”蓉兒挺起脊背,憂鬱的眸子深處是冷笑,雖從容卻多了幾絲無奈的清冷,“毒酒?暗殺?父皇,真的要這樣嗎?”
李淵毫不放鬆地盯著蓉兒看,她卻沒有任何異樣,腦海中閃過太多太多,終是暗中歎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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