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至勳回到公寓,劉鈞做了一台子海鮮:酸辣炒蝦、粉絲蒜蓉蒸扇貝、清炒蛤蜊,一碗清燉鮑魚蔬菜湯。
“今天怎麼良心發現了,總算想到給生病的老公補充點營養了?”邊說他邊取了筷子開吃。
第一筷就夾了個扇貝,一口下去,他連連“唔唔”點頭,“材料新鮮,味調得正好,火候也剛好。”.伍2⓪.С○м҈
劉鈞笑盈盈看他吃。嚴至勳又吃了一個扇貝,見劉鈞仍在看他。“你不吃?”他含混不清地問。
“你先吃,我怕不夠,盡你吃了再說。”
“說得多好聽,你就那麼心疼我?”嚴至勳並不領情,“我就再不夠吃也不會讓你餓著。再說為什麼不多買點?現在又在這賣慘裝懂事。要吃就吃,別說讓我。”
“我看你吃特別香,比我自己吃還香。有些東西你看著,聞著吧,讓你產生無窮想象,覺得美味無比,引得你直冒口水,比真吃到了還香。所以看著聞著,想象得美妙無比也是一種享受。看人吃東西也是這樣。”劉鈞兩手托腮,發表著意見。
“就是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不如偷不著。”嚴至勳笑看劉鈞問,“咱們算什麼?好像什麼不是妻不是妾,也不是偷。你說咱們是什麼?”
“胡說什麼?說美食你也能這麼聯係。思維太發散了。”
“不是說食色性也?這聯係很正常。你還沒回答我,咱們算什麼關係?”
劉鈞白了他一眼說:“當然是至純至真的靈魂伴侶關係。”
嚴至勳悶聲笑,嘴裏包著一隻蝦。
“所以,”劉鈞笑得討好起來,“靈魂伴侶可以不要孩子,兩個人就很充實了。”
嚴至勳的笑僵住了,眼死盯著她。
劉鈞知道說錯了話,訕訕地,也沒了笑,“沒什麼,我有點焦慮,我……”她想說“我真不想要孩子”,可不敢說,因為嚴至勳會生氣,會傷心。劉鈞眼眶濕了,但她努力忍住,她不喜歡哭哭啼啼,尤其在吃飯時。都是嚴至勳惡狠狠地瞪她,讓她覺得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頓時就委屈了。
劉鈞抬頭衝嚴至勳笑笑,“我給你盛碗飯。”
這個人,高興不會超過兩分鍾。嚴至勳心想。順從,全是假的。真是難搞!磨上十年也未必能讓她放心。
劉鈞把飯端放在嚴至勳麵前的台子上,嚴至勳一直在盯著她。
“還有種食物,看著不好吃,吃到嘴味道卻很好。”嚴至勳冷冷說。
“嗯,有這樣的,比如……”劉鈞想說土豆。嚴至勳卻打斷了她說:“比如你。”
“聽上去有一半在罵人。”劉鈞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又中看又中……”劉鈞發覺自己智商欠費了,居然說出這種話。她心虛地低頭不再說話。
“又中看又中用,是不是?”嚴至勳歪頭在她耳邊輕輕問,聲音充滿誘惑。
劉鈞害羞地抿嘴笑,聽到“是不是”三個字,竟昏頭昏腦點頭應了聲“嗯”。嚴至勳哈哈大笑。劉鈞大窘,一著急伸脖子就咬了嚴至勳的左大臂一口——她一般坐他左邊。
嚴至勳疼得大叫“啊”,“你屬狗嗎?我本來就又中看又中用,你心裏最清楚……”劉鈞又要咬他,他站起退開道,“你要謀殺親夫?”
嚴至勳故意取笑她,把剛才的不快混了過去。
嚴至勳一直沒提劉鈞找他父親的事,他倒希望劉鈞會告訴他,但她沒說。他想也許她會找個適當的時間告訴他吧。
嚴至勳沒阻止她去跑肖學禮的事,他認為劉鈞不可能跑出什麼結果。
劉鈞就提心吊膽地做了幾天飯。當她終於不太糾結這事,無所謂嚴至勳知不知道時,她就不再天天做飯,又恢複了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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