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看著眼前的男子,兩個月未見,不由得感歎他好像又健壯了幾分。原本還想詢問一下那劫匪的情況,卻又害怕漏了軍機,便也不再啟齒。遂也是福了福身:“郭中郎,好久不見。”
楚渭這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當初救了漣漪的那位年紀輕輕的中郎將郭懷清,作揖道:“郭中郎真是年輕有為,聽說之前漪兒墜崖還是中郎出手相助,楚某謝過中郎了。”
郭懷清略一頷首,語氣平和:“宋小姐之前已經向我道過謝,楚公子就不必這麼客氣了。”
“原來我哥心心念念的宋家小姐長得如此標誌,怪不得他之前做出如此蠢事,被我爹爹責罵了好久。”這時,郭懷清身邊的女子才主動開了口,毫不顧忌地說出哥哥的醜聞。
漣漪隻覺得這女子真是性子直爽,不但不反感,反而有點欣賞:“這位應該是霍小姐吧。”
漣漪看著,這兄妹倆雖說身材上差了許多,但五官卻是很相似的。霍家小姐霍玉珠是這上梁城響當當的名字,她自小隨父親在軍營中長大,對兵法功夫很有天賦,更是受到皇上賞識,破格準許她參與武威營訓兵。
霍玉珠友善地說道:“一直聽聞宋小姐大家閨秀,玉珠今日一見才覺得所聞不虛。”
漣漪道:“霍小姐謬讚了。霍小姐巾幗不讓須眉,今日和霍小姐相見,是漣漪之幸。”.伍2⓪.С○м҈
“玉珠,你不是說要去彙寶樓逛逛嗎?”郭懷清轉過身對著霍玉珠說道。
霍玉珠了然:“是呀,現下過去人少點,待會人怕是越來越多。那宋姑娘和楚公子,我們下次有緣再見了。”
“好,有緣再見。”漣漪禮貌地回道。
道了別,霍東行還有些戀戀不舍:“宋小姐,後會有期啊。”他一邊回過頭衝漣漪喊道,一邊被霍玉珠拉著,三人向彙寶樓走去。
楚渭看著那三人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若有所思地回過頭去。不知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他總感覺那郭中郎看自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淩厲的感覺,至少,那不是善意的眼神……
“文達,在想什麼呢?”漣漪將他的思緒拉回。
他拉起漣漪的手,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在想啊,我們漪兒真是受歡迎。我怕到時候我落了榜,漪兒要被別人搶去了。”
“呸呸呸。”漣漪趕忙說,“別說些不吉利的,你肯定會高中的。而且,我這不是被你攥著呢嗎,隻要你不放手,我不會和別人跑了的。”她眼裏含著無盡的情意。
“好,我不會放手的。”楚渭回應著,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二人又逛了好些地方。
今夜是上梁城的狂歡,漣漪每到一個攤子前就要駐足一會,好奇地看著一些小玩意兒。但每當楚渭問起有什麼要買的物件時,她卻總是搖搖頭。她深知他現在的日子是清貧的,自己總是要維護他男子的尊嚴。
拐過這個巷口,就是放蓮花燈的地方,漣漪忙叫住楚渭:“文達,我們去放一個吧。”
說著,便拉著楚渭走了過去。
河邊到處是放花燈的人,小販眼尖,一看到他們倆走了過來,就知道生意又來了,“公子小姐要放花燈嗎?我們這邊還能題字的。”
漣漪問道:“店家,一個花燈多少錢?”
那小販說:“十文錢。”
楚渭二話沒說掏出錢來,對漣漪道:“去挑個來。”
小販收了錢,便領著漣漪來到挑花燈的攤子前。漣漪挑了個玫紅色的蓮花燈,順勢拿起一旁的毛筆,在蓮花燈上寫下幾個字。
楚渭看著漣漪捧著個花燈過來,找了個空位,就將花燈放了下去。隨後,她便雙手交握,默默地許下了願。
楚渭站在一旁,他看到那枚紅色花燈上”金榜題名“幾個字,再看到漣漪一臉虔誠的模樣,淡淡一笑。
待漣漪站起身,卻不期然地對上了河對岸郭懷清的眼睛,忍不住暗歎真是有緣。但他此刻身邊卻不見了霍家那兩位公子小姐,隻一個人在那邊站著。漣漪不禁腹議,這習武之人也有放花燈這等閑情雅趣?
她隔空對郭懷清略一頷首,這才和楚渭二人往巷口外走去。
郭懷清雖說看到了漣漪對他的示意,卻還未等他回神,就隻剩漣漪的背影了。他剛才還是在彙寶樓的,不經意透過二樓的窗看到了在小攤上認真題字的宋漣漪,他鬼使神差地與玉珠說出去透透氣,便下了樓走去了岸邊。
看著那花燈被放入水麵,它卻慢慢漂向自己這邊,他才有機會清楚地看到花燈上的題字。他不明所以地心底騰起一股煩躁,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產生了嫉妒。那女子傾心的男子,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兩人看上去確實郎才女貌。
當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漣漪的眼睛,隻覺心跳漏了一拍,直到二人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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