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也不勉強,轉身,將自己身上累贅的裝飾一一卸了下來。在解外衣時,她還有些心虛,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哪知郭懷清已經躺上了床,背對著她。
她這才將外衣脫了下來,掛在架子上,在床的外邊躺了下來。
郭懷清感覺到了身邊的人躺了下來,本就有些急促的心跳更快了。床鋪容兩個人都綽綽有餘,可郭懷清此刻卻覺得狹小密閉得很,叫他喘不過氣來。
躺了半天,也未見動靜,漣漪疑惑地望了過去。隻見郭懷清雙眼緊閉,呼吸均勻起伏,顯然已經睡去。
她一陣好笑,但下一刻卻覺得輕鬆了些。大概是今晚酒喝多了,才睡得這麼快吧。
這時她才敢大膽地觀察身旁名義上的丈夫。他棱角分明,鼻子高挺,眉宇間尤其好看。眉骨突出,眉毛濃密又根根分明,雖是男子,可睫毛很長。若他醒著,眼睛也是極好看的,雖然不大,但黝黑中透露出幾分堅毅陽剛之氣。
看著看著,她便睡了過去。
好半晌,郭懷清才緩緩地睜開了眼。他是清醒的,隻不過因今夜見她眼睛紅腫,一時心軟,隻能裝睡來逃避這新婚之夜。
還是等她心甘情願吧……
可此刻聽到一旁的呼吸聲,鼻尖也嗅到了屬於她的氣味,他真是覺得自己找罪受。沒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燭夜竟是這般度過的。
明日,找個理由去書房搭床鋪睡吧。他如此想著。
漣漪睡醒時,發現日頭很高了。這床也真是舒服,加上昨日累得慌,沒成想竟睡得這麼熟。一看身邊的床鋪疊得整齊,想必郭懷清很早就醒了。
願兒這丫頭,都這時候了也不想著叫醒自己。
“願兒。”她喚願兒進來。
願兒聞聲走了進來,“小姐,你醒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今日可是入郭府第一天,我睡到這時候成何體統?”漣漪語氣中略帶責備。
“小姐,是姑爺讓我不要叫醒你的。他說你昨日定是累了,讓你今日好好休息。”
漣漪聽後,戳了戳願兒的腦門:“你是聽我的還是聽姑爺的?我今日起就是這府中的主母。第一日我就憊懶成這樣,你讓下人如何看待我?隻怕他們現下已經開始腹議我了。”
“他們敢!哪有下人敢腹議主母的。”願兒急著說。
“快收拾一下吧。”漣漪說道。
願兒將床鋪整理好,卻見床鋪上的白條雪白如新,“小姐,這……”
漣漪轉身,明白願兒指的什麼,“將軍昨夜倒頭就睡了。你可別提這事。”
願兒雖疑惑,卻也心照不宣地止住了嘴。
這時,一個丫鬟進來問候道:“夫人,昨日睡得可是安穩?將軍囑咐過,夫人起了就一起去前廳用飯吧。”
漣漪疑惑:“將軍在前廳等著我嗎?”
“是啊。將軍早晨練了武,就在前廳等著夫人了。”
漣漪忙囑咐願兒替她梳洗更衣。
來到前廳時,怕已是辰時末了。隻見郭懷清當真坐在那邊等她。
聽到聲響,懷清轉過頭來。
看到漣漪身著玫紅色的百褶裙,發髻端莊持重,倒真有些當家主母的姿態。
“將軍。”漣漪福身喊道。
懷清點了點頭:“今後不必如此拘束的。快坐下來吃飯吧。”
漣漪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一時倒也無話。
懷清先出了聲,“等用過午飯,下午我們去永安街上看看。三日後就是回門的日子,嶽父嶽母喜歡什麼還得你來參謀參謀。”
漣漪應下。
他又囑咐道,“我等會讓小穆把府中的賬單冊子送你房中。我打小也不曾學過管賬,管家的事情還得你操持著。況且昨日的賀禮也該清點清點,哪家送了什麼禮的都記清楚點,以後回禮也不至於出錯。”
漣漪都一一應下,“漣漪明白的,將軍放心吧。”
都交代清楚了,懷清才安心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懷清就去了書房,漣漪也去堆放賀禮的倉庫裏清點去了。
下午,二人一起往永安街去了。
新婚第一日,兩人卻好像一點都不熟悉,同坐在馬車裏都拘謹得很。
還是懷清先咳了一聲:“昨日,睡得好嗎?”
漣漪輕點了點頭,“嗯。”
“此次出征雖然勝利了,但是也讓我明白了大周軍隊與西戎軍的差距。大將軍命我要盡快改善陣法,所以這幾日我大抵都在書房了。”
漣漪隻是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是鬆了口氣。
到了永安街上的彙寶樓後,懷清將漣漪扶了下來。二人向裏麵走去。
。您提供大神梁阿滿的將軍婚後成寵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