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消耗品,下次還能再打一把,不稀奇。”莫蓮生倒還想的起來自己幹什麼來了,“我之前聽慕雲深說,你曾經隻用一根樹枝就打敗了尤鬼?”
今夜的未解之謎可能有點多……自家的祖師爺是怎麼和慕大公子勾搭上的,蕭爻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除非慕大公子一早知道莫蓮生就在京師,兩人瞞著自己私下還有聯係——不過想想也是,這兩人同出一脈的狂妄自大,怎麼可能沒勾沒搭。
“重傷的尤鬼……”蕭爻糾正道,隨後點了點頭承認。
“一根樹枝你尚且運用自如,何故現在如此依賴兵刃?”莫蓮生自動忽略掉了“重傷”這兩個字。
此地沒人前一片空曠,除了牆灰和板磚沒有能撿起來用的東西,有人後又亂成一片,想撿什麼還得拖著寒鶴鬆這個小尾巴……不是找死嗎?
蕭爻想速戰速決的心先被不堪一擊的牡丹劍打擊一番,又被莫蓮生強行拽了一把,現在隻能一邊歎氣,一邊留意哪裏真的有板磚可以撿。
“你從小沒少挨過打吧?”莫蓮生又問。
“廢話。”嘀咕一聲。提起這一茬,蕭爻就有點咬牙切齒。
“那你可曾見過你娘用劍?”莫蓮生像是怕冷的手終於從袖子裏抽了出來,在夜色中虛晃一招,黑暗好像自中間被什麼隔開了,肉眼可見的有些斷層。
蕭爻自然見過他娘那把破劍,鏽的幾乎拔都拔不出來,卻可以憑空變寬或伸長,刀槍劍戟的招式無一不可用。
直到這個時候,寒鶴鬆才知道莫蓮生此番出現是為了什麼,他雖說目光短淺,但經驗擺在那兒,莫蓮生已經將話說到這般地步他還毫無動作,就是真蠢了。
雖是這麼想,但莫蓮生就站在他身後,這人出了名的護短,擅動有什麼下場,寒鶴鬆心裏再明白不過了——這不是合夥欺負人嗎?
“我看你方才試過以內息裹纏劍身,但做的並不平穩,無法附著最薄的部分?”莫蓮生絲毫不管內心煎熬的寒鶴鬆,自顧自開導小徒孫。
“是……我怕附著了劍刃反而使其鏽鈍。”蕭爻乖乖的低著頭,專心聹聽教誨。
說起來,莫蓮生雖然個性極差,卻的確是至今唯一一個耐下心來教導自己武學的前輩,倘若周遭環境不是這麼惡劣,蕭爻得當場感動的熱淚盈眶。m.X520xs.Com
“樹枝你都能用成利刃,卻怕本來就是利刃的劍鋒?”莫蓮生搖了搖頭,目光垂下去,落在寒鶴鬆的身上,“此人武功稀鬆平常,你盡管用來試手,倘若有不對的地方,我再指正。慕雲深那邊也不用過於操心,他能調用的人手遠遠多於此處。”
“啥?”蕭爻想問,“他哪來的人手?!”
但卻如莫蓮生所言,慕雲深能用的人手超乎想像的多,就算光明正大的攻占皇城都有可能。
他們穿著販夫走卒的各色衣服,甚至怪異點的,女扮男裝,男扮女裝,全為了分批混進來。持續了接近半年的滲透,就算是再嚴密的盤查也很難看出來破綻。
由此可見,蕭爻的不蠢有一半是蕭故生的功勞,還有一半是王拾雪的功勞。
相比於鬆散的皇城軍,在邊關磨礪出來的人顯然更甚一籌,轉瞬之間融於黑暗中,彼此之間甚至不通一言已有默契。
他們在西市尋找一個人的下落,雖說有些不忠不義,但講真的,他們這些年的吃食,包括軍中用度,全是蕭故生與王拾雪自己想辦法,自黑市或江湖中交換購買——朝廷補貼不到三成。
由此可見,趙明梁早已容不下他們,如此險惡的邊塞環境,物資缺乏就是死路一條,蕭家軍其它或許不行,是非觀尤為清楚——他們是天下百姓的鐵壁,不是趙明梁一人的惡狗。
這麼久了,天仍然沒有放晴的征兆。
趙明梁站在窗戶口,望著無星無月也不見晨光的天邊。倘若這時候人已處決,該有令箭升空,可左等右等,甚至超過了時辰,仍不見任何動靜。
“怕是出事了。”趙自康站在樓梯口,他微微蹙著眉心,聞不慣這裏頭的脂粉味。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們此刻躲藏的,正是鵲吟軒對門的青樓。
。您提供大神北有漁樵的穿越之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