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誰也沒比誰高貴。幾年前那陳家還是勳貴呢，個個走路都趾高氣揚的。家被抄了，男為奴女為娼，誰高貴得到哪裏去？”
她對何泠得罪郡主的事確實有些怨言，但她細想了下，也是郡主德不配位。
她看向二夫人道：“泠泠這事兒做得是有些不妥，但老身倒是覺得你這做婆婆的更不妥。她大著肚子，在飯桌上被人家趕出去，你當就不丟人了嗎？你要覺得她不懂禮數，德行粗俗，你怎麼不站出來說幾句話？那會兒你又在哪兒？”
二夫人悶不做聲。
老夫人就討厭她這樣。WwW.com
她有理就逮著人說，不肯讓一句，她沒理就做悶葫蘆。
“你不說話你就當你沒錯了嗎？她這麼大的肚子被人指指點點，也就你這個做婆婆的看得下去。”
說完了二夫人，老夫人又轉臉對何泠和慕君琰說道：“你們也是，郡主再無理，他也是皇家的人，你們也不怕太子報複？”
她盯著慕君琰，“尤其是你，你在家裏目中無人就罷了，你怎麼在外麵也如此目中無人？你就不怕太子當場拿你問罪？”
“不怕。”慕君琰淡淡的說。
老夫人：“……”
“哼，你就是個衝動的愣頭青，我看你早晚得惹出麻煩來，害了慕家全家。”
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腦袋疼得很。
“一個個的，沒一個成氣的。原先覺得子昂撐不住慕家，我看慕家交在你的手裏，怕是死得更快。”
慕君琰笑了笑說：“不是還有二哥嘛，雖然不及我，他也是公認的文武全才，關健脾氣好，名聲也好，大家都說他好呢。”
老夫人聽了他的話，氣得簡直想吐血。
“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隻是說個實在話。”
“哼，慕家交給他，還不如老身一把火燒了它。”
老夫人伸手，示意四小姐將她扶起來。
四小姐急忙扶起她，“祖母。”
“我現在不想看到這些混蛋小子，孩子還是女兒家好，貼心。你送我回去吧，你們也跟我一起走。”
老夫人著重說了二夫人，“老二媳婦，我看你那臉色，就知道你不服氣得很。”
二夫人：“……”
“不過老身警告你，你再不服氣都給我憋著，要是我的重孫子出了什麼意外，我要你好看。”
老夫人的威懾不知有沒有用，不過二夫人是一句話都沒說，便跟在她身後走了。
到了晚上，慕君琰一直站在院子裏，好像在看天空中的什麼東西。
此時已經下起了雪，氣溫比白天不知又降低了多少。
何泠拿了件厚實的衣服出來，交給丫鬟，讓丫鬟給他送去。
慕君琰接過了衣服，向她看過來。
何泠站在窗戶口，向他招了招手。
慕君琰說：“你進屋裏去吧，窗戶風大。”
何泠笑了笑，“沒關係，我站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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