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呢？”
“也算上。”
“這麼說來就有三個人了，老夫人的貼身丫鬟，二夫人，三夫人，那四小姐呢？”
“不會是她，她太小了。當然，如果確定是三夫人，她接三夫人的班也是有可能的。”
何泠嚇得呆住，要知道她在這府中，沒什麼朋友。
性格溫婉的三夫人四小姐可以說是與她關係好的了。
若是奸細真的是三夫人，這演技她可太佩服了。
“感情上，我真不希望是三夫人母子。”
慕君琰挑眉，“那你希望是二夫人？”
何泠：“……”
“你怎麼不說希望是老夫人的丫鬟？”
慕君琰深吸一口氣，收起調笑，神情肅穆起來。
“最好是她。”
隻待明天的驗證，如果君上真的今晚收到消息，那麼他們的懷疑對象就從全府壓縮到了四個人。
偏偏這四個人中，不管是誰，都讓人難以接受。
其中三個是自家人，至於那個丫鬟。
據說老夫人對她的貼身丫鬟，可是信任得很呐。.伍2⓪.С○м҈
……
王公公拿著薄如蟬翼的絹布匆匆忙忙進了老皇帝的寢殿，老皇帝見罷，將腳從侍寢的嬪妃懷裏縮回來，又抬抬腿，示意她退下去。
嬪妃如釋重負，不管是不是她會錯意，她都當君上打發她回自己宮裏去，穿上衣服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怎麼？消息送來了？那慕家可有二心？”
“君上，您看看。”王公公臉上堆滿了笑意，道：“慕家猶如一盤散沙，就算他們有二心，也凝聚不起來。稍微一挑撥，他們就能自己將自己給吃了。”
老皇帝接過薄絹看了看，而後笑了起來。
“知道朕為什麼一直沒動慕家嗎？就因為他們一家不和，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是是，不過……”王公公擔憂的道：“君上，那年慕君琰拿下文武狀元，確實是個萬中無一的天才啊。”
“那又如何？做事不分輕重，不分尊卑，不孝父母。狂妄，目中無人，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據說世家公子中，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王公公點點頭，“確實如此，寧王府的喜宴上，他一個人坐在池子邊，除了他弟弟去找他說了幾句話外，沒有一個人去跟他搭訕。”
老皇帝笑了起來，“有朋友，有死心塌地的兄弟，才能成就大業。”
他能有今天，就少不得當初那幾個對他死心塌地的人，他從沒有否認這一點。
“這樣的人，走不遠。”
王公公微皺著眉頭，始終還是覺得慕君琰是個能人，應該忌憚一些。
又聽君上道：“慕行天那個老東西，常常將他的兩個兒子帶在身邊共同教導，希望他們兄弟能不分嫡庶感情深厚，卻不知，越是不分嫡庶，這個家就越是混亂。嗬嗬，兩個娘生的兄弟，怎麼可能和睦相處？我看不需要朕做什麼，隻要他們老兩口子一死，哦不，隻要死一個，他們這家就能自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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