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忽然看他,眼裏含著幾分隱晦的提醒你皇嫂怎麼?
稷栩生生拐了個彎:“……向大膽,若朱娘子受她指點弄巧成拙,那可真是……”
不堪設想。
稷旻笑了笑,淡淡道:“這我就沒辦法了,她已經幹涉進來了。”
稷旻:……
……
驪山之行如期而至,因是打著王府之名設宴,稷旻早早處理了手頭公務,就為了這日能騰出功夫陪著玉桑來這一趟。
前世,玉桑曾來過驪山,便十分喜歡這裏的精致。
奈何他公務繁忙,也不是喜好遊樂的性子,但因喜歡看她滿臉期待的高興,漸漸地總是嘴上拿出行驪山吊她胃口,實則少有兌現之期。
可她毫不在意,仿佛有這麼個盼頭,日子才有意思。
時至今日,饒是知她攛掇此行另有用意,但見她一路興奮不已的樣子,一時也說不好她是別有用心還是假公濟私,打著助人名號圓滿自己。
手裏的書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放下書信,將人拉到身邊坐著:“這麼喜歡,日後也不必打著別的幌子,想來就來。”
玉桑驚喜道:“當真?”
稷旻實在沒覺得這有什麼:“我騙你這個做什麼?”
她高興起來最會膩歪哄人,這會兒便立刻窩在他懷中,說盡好話。
稷旻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夜夜抱著她說到後宮之事時,她也是忽閃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看著她,眼中盡是崇敬。
他也從未想到,那些從小看到大,眼熟能詳卻鄙夷不屑的手段,隻因從他口中說出,便被她奉為了道德經典一般,認真記下。
即便領軍突襲,鐵騎破城大獲全勝時,他都未有過極盡的得意,卻會因她的眼神而生出喜悅與幾分微妙的驕傲。
想到這茬,稷旻眯起眼,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要怎麼鬧,我自是隨你高興,但你也要注意著分寸,適可而止,別將我從前教的那些招數盡數用在人家朱娘子和小五身上……”
在雲州得知玉桑死訊時,稷旻已從韓唯那裏得知玉桑恢複了記憶。
過往種種,早已在他心中順時湊成了一張完整卷軸,那些悲痛交加的記憶,在如今的喜悅圓滿衝刷下,反倒很少想起,即便提起,也是戲謔玩笑時隨口的一句話。
然而,玉桑聽了這話,卻是眨巴眨巴眼,漸漸露出疑惑神色:“什麼?”
稷旻看她一眼,沒急著複述剛才的話。
玉桑湊過來,又問一遍:“說呀,你教我什麼了?”
稷旻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微妙之感,下意識避開她眼神,平聲道:“除了教你寫字作畫,我還能教你什麼?”
玉桑聽著他的話,竟沒有反駁,隻是滴溜溜轉動的眸子含了幾分遲疑與疑色。
稷旻眼神微動,含了些笑:“怎麼?”
玉桑回過神,搖搖頭:“無事。”說著,順道斂去了神色裏那一抹思索。
稷旻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眼下正是該留個好心情的時候,他實在不願提及往事,是以壓下不表,轉而說起驪山中其他她不知的去處。
她很快來了興趣,聽得津津有味,大隊人馬很快到了驪山。
譽王府設宴邀客,太子稷栩撥冗前來,在旁人眼中是給足了顏麵。
然而,隻有火急火燎的新太子稷栩才知,這一路趕來,心中是何等煎熬難耐。
皇兄從不危言聳聽,他既提醒,皇嫂必有行動。
奈何兄長從出門起便與嬌妻形影不離,他想打聽個內幕消息都難,隻剩一路惴惴不安與滿心祈願
隻要皇嫂此次手下留情,他定奉為恩人,來日湧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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