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軒避了薛氏的眼神,對隨後進來的安康道:“將今天世子妃拿下的那些人,各杖責二十,趕出俯去。”
“是,爺。”
眼見得安康轉身便要走,薛氏不由提了聲音喝道:“慢著。”
“母親。”蔣少軒不讚成的看著薛氏,薛氏冷冷的笑了笑,“你大了,娘的話不用聽了是嗎?”
“兒子不敢。”蔣少軒低了頭,卻是壓低聲音說了句,“這是父親的意思。”
薛氏的臉色便越發的白了,伯爺的意思?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好,真好,這三人扭成了一根繩子,隻她是個外人。眼眶不由得便紅了,哆了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有下人飛快的來回報,說是有客來訪。
薛氏安靜的坐了會兒,隻至心中的那股澀痛結束了,才起身扶了銀霜和雪花邁著沉重的步子離去。陽光下,背影不由得便顯得蕭瑟了許多。
“你何必來讓母親不高興呢?”王梓淇上前看了蔣少軒道:“這裏的事,我會處理的。”
蔣少軒上前攬了她,輕聲道:“沒關係,我始終是母親的孩子,她生幾天氣,自然就會消了。”
王梓淇便笑了上前,偎在了蔣少軒的懷裏。
“那兩個人是真的留不得了。”蔣少軒沉聲道:“原本是想著你有了身子,精神不濟,讓她們幫扯你一把,不料卻是反過來添了把亂。”
王梓淇點了點頭,不論是不是挽香和玉顏做的,但若是蔣少軒真下定了決心要趕二人走,她沒必要裝什麼嫻良大度,哪個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也不知道四妹妹怎麼樣了。”
蔣少軒扶了王梓淇往榻上去坐定,輕聲道:“呂英華與那邊時有書信來往,二人已經在嘉慶安置了,等開春了你要是想去,便去遊玩一番吧。”
王梓清笑了點頭。
“你跟前的那個叫薔薇的是個伶俐的,以後時常將她帶在身邊吧。”蔣少軒對王梓淇道:“若不是她去找了安康報信,我一時還趕不回來。”
“那確實是個機靈的丫頭,我本就打算將她從二等丫鬟提到一等呢。”
兩人又再說了會話,蔣少軒說與呂英華有約,匆匆的去了。
王梓淇喊了薔薇進來,賞了她一根赤金的簪子,又誇獎了一句,將她從二等丫鬟提了一等。並且允了她,以後她出嫁的時候第一抬嫁妝,她來出。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都是恭喜聲。
蔣少軒離了俯,催馬去了媚妝樓找呂英華,媚卿從良後,媚妝樓新捧了個叫魅舞的頭牌,這呂英華一個月裏便有半個月宿在了媚妝樓,一應開消隻簽了字讓人上呂俯去取銀子。為此呂大老爺是差點找了人來拆那媚妝樓,可是俯裏的姨娘怕呂大老爺拆樓不成又往俯裏抬進第七房姨娘,任是沒放行。甚至幾個姨娘湊了銀子將那媚妝樓的帳單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