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哭得涕不成聲同漪瀾跪在一旁,抱去一處。漪瀾不知如何安撫她,記得昔日爹爹責打大哥,母親就是如此抱了她在懷裏撫慰,低聲道:“傻丫頭,打他,他不哭,你哭什麼?”

這一幕大戲,正不知要如何收場,安公公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感慨:“老大人是動了真氣呀,嘖嘖,周大人這屁股怕是十天半月沾不得凳子了。”

說罷,安公公挪步到致深身邊,撩衣蹲身在致深身旁慢悠悠道:“周大人呀,這可是麻煩了。好歹周大人吐句口,奴才們也好回去向老佛爺交差呀。周大人是個聰明人,不見得一定要鬧到魚死網破,真被扯去午門外丟人現眼才肯罷休吧?”

致深依舊咬牙不語,漪瀾看到他額頭的密汗,痛苦的青筋暴露額頭,漪瀾深知他如此倔強下去百害而無一利,但是她無法改變他的那份心中那份執著執拗。

“銘哥兒,難怪太後老佛爺說,哥兒人大了,如今這主意也越發的大了。一死明誌,這命可還是你的呀?昔日裏若不是太後一念之仁收養了你,給你榮華富貴位極人臣的風光,周大人您還有什麼?還能在此耍那花花腸子恩將仇報呀?啊!”

安公公的話雖然陰陽怪氣,但卻是定是老佛爺心中所想,平日叨念的抱怨之詞,這話也在理,致深的一切,都是老佛爺所賜,如今他必定是站了皇上那派倒戈來對付太後,於情於理,說不通。大道理她也不懂。

方中堂更是惱怒,手中的藤條揮舞抽下,嘴裏訓斥的言辭句句引經據典,威嚴不可冒犯。也不知致深疼痛之下,可還能聽得進。

漪瀾急得不知如何解開眼下的僵局,呼見方中堂收了手中的藤條,揉了肩頭咳嗽不止。

“恩師……”致深急得掙紮了起身回頭,隻那瞬間,漪瀾忙上前勸道,“致深,就是念在老大人不辭辛勞的來教誨,你便不該如此。”

“漪瀾你閃開,”方中堂推開漪瀾,待他再提起藤條的片刻,致深忽然顫抖了聲音道,“師父保重身子要緊,懷銘不孝,勞恩師受此顛簸,師父這鞭鞭的力道,已是不如昔日……”

致深一句話,方中堂的手一抖,藤條墜地,跺腳歎氣。

“師父,懷銘之罪,罪該萬死!”致深痛苦道。

送安公公和方中堂出府時,就見禦林軍和刑部的人在紛紛撤離。

安公公回身打量低頭不語的慧巧悻悻道:“五姨太這回可是傾囊而出去救周大人呀,上上下下沒有少打點,但願周大人顧念你這一份癡情呀。哎,天下沒有白吃的粥飯不是?”

慧巧支支吾吾的應對著,漪瀾卻麵頰臊紅,慧巧前些時日推三阻四的不肯入宮去求人,必定是不想看這些奴才小人得誌的嘴臉。慧巧,可是真是委屈了她了。

漪瀾情不自禁去挽住慧巧的手,她的手冰涼,眸光裏卻透出喜出望外的笑。致深的事兒如此了結,已是大出她的奢望了。

“哎,苦呀,若是老奴我,就定然放不下這身段,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要舍本去求他們呀,”

安公公說笑著上轎,漪瀾留意到行在前麵的方中堂氣得麵色青白。她深知文人都是有一根寧折不彎的傲骨,方中堂定然不齒她們的所為。漪瀾略含羞愧,送了他們登轎而去,這才看一眼慧巧抱歉道:“委屈姐姐了。”

。您提供大神紅塵紫陌的小姨太:許她萬般驕縱周府謝漪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