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用命去守護一個失勢的主子?

這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背部火辣辣的劇痛像是刀子一遍遍在剜心髒上的肉,他的意識逐漸昏沉,疼痛漸漸麻木,嘴裏呢喃著。

“小……姐……不……怕。”

“喲,還是塊硬骨頭,老子倒小瞧你了。”士兵轉動酸麻的手腕,血珠幾乎浸透了馬鞭,“小子,過來。”

元吉十指壓在雪中的血泊裏,他身形恍惚,腳步漂浮,在渾噩意識的支撐下,他強撐著爬起轉向士兵。

士兵用鞭柄挑起元吉的下巴,問:“叫什麼名字?”

“元……吉。”元吉啞聲回答。

“老子叫黑熊。”黑熊高傲地指著自己的胸膛,“記住老子的名字,這一路老子會好好關照你這塊硬骨頭。”旋即他用馬鞭抵在元吉的胸膛上,咧嘴哈出寒氣,“記住了?”

元吉努力睜著血絲密布的雙眼與之對視,艱難地說:“記……住了,軍爺叫……黑熊。”

黑熊俯身,拍了拍元吉的臉頰:“很好。”

元吉咽下血水,說:“軍爺,鞭子我受過了,謝……軍爺,賞。”

“哈哈哈哈。”黑熊嘿嘿笑起來,“小子,記著老子的賞,這路還長著呢。等老子心情好了,還來賞你!”

黑熊一扯韁繩調轉馬頭,盯著甄可笑說:“甄毅通敵叛國死的窩囊,生的女兒倒不錯,細皮嫩肉,可惜年歲才十二。不急,等路上老子悶了,找個時候給她開|苞。小子,你說怎麼樣?”

元吉視線昏沉,身子搖搖欲墜,可通紅的眸子詭異地驟縮驟放。

“悶葫蘆,不吱聲老子就當你小子點頭了,到時候讓你在旁邊看著。”黑熊浪笑起來,“好好學,好好看,哈哈哈哈。駕!”

黑熊滿意地一夾馬腹,戰馬嘶鳴一聲,甩開四蹄濺起染血的雪屑,直奔隊伍後頭去了。

元吉注視著黑熊離去,可視線獨獨停留在對方腰間的刀鞘上。在這個瞬間,他身子忽然向後一仰——

圍聚的人群中突有一名老人急忙奔出,一把抱住了他。

甄可笑焦急地爬起身衝到近前,她撫摸著元吉滿是汗水的額頭,哽咽地問:“元吉,疼不疼?”

“不……疼。”元吉蠕動幹澀的嘴唇說,“小姐,我……背你。”

甄可笑聞言一怔,喉間似壓著哽咽,鼻梁間的熱淚滾滾而落。

“還背?!不要命了!”老人輕聲嗬斥,“剛才你差點就要被打死了。”

“元吉,不背了。”少女揉著眼眶,朝老人乞求說,“老先生,求求你幫幫忙,我想背他走。”

老人撅起白須正要開口,囚犯中突然走出一名青年壯漢,他說:“你一個女娃,怎麼背的動他?讓我來吧。”

老人看向這人,見他身形高大,體格壯碩,皮膚黝黑如黑炭,就說:“那就有勞你了。”

青年二話不說背起元吉,但礙於雙手被鐐銬鎖著,不能圈住元吉的腿,隻能靠老人和甄可笑在後邊扶著。

“你為什麼要挨那鞭子?”青年壓著聲音重重地問,“為什麼?”

元吉視線恍惚地望向前方,看著甄可笑凍紅的赤腳踩在冰冷的厚雪中,少女的雙肩被呼嘯而來的寒風吹的顫栗,發絲淩亂的遮住半邊麵。

她手裏攥著簪子。

“我得……讓她撐下去。”元吉口齒間的唾液混著血淌在嘴角,他喘息著說。

“她讓我撐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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