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小應子沒敢說。
寧玉惜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一隻細瘦的手臂扶住了她,“娘娘,您沒事吧?”
寧玉惜緩過神,見是方才跟著王太醫的藥童,應該也是打算離開,正好提著藥箱路過。
方才粗略看了一眼,隻知是個年紀小還沒長開的孩子,現在仔細打量,發現這少年相貌十分清秀,清澈的眸光裏隱含擔憂。
寧玉惜這會兒已經緩過來,“本宮沒事,謝謝你。”
言罷,寧玉惜腳步不停,忙隨著小應子去了聖宸宮。
鍾神醫為皇上診治完剛要出來,迎麵撞上匆匆而來的寧玉惜,寧玉惜急忙問道:“鍾神醫,皇上他…怎麼樣了?”
鍾神醫須發皆白,身子也微微有些佝僂,聞言搖了搖頭,“娘娘,皇上的身子這些年來被毒素侵擾,早已是強弩之末,這半年來就是在吊著命,眼下這般,若三天之內皇上還是醒不過來,怕是就…”
“娘娘您要早做打算才是。”
寧玉惜雖對皇上沒什麼感情,但現在聽說他可能就要死了,心中還是沉甸甸的。
“鍾神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鍾神醫搖頭歎息,“該用的辦法老朽都已經用了,現在就看皇上自己能不能挺過來了。”
送走鍾神醫,寧玉惜看著床上躺著的顧祁闌,他今年不過四十出頭,鬢邊卻已染上霜發,剛毅俊朗的麵容也有了歲月的痕跡。
病痛折磨多年,他身子一直清瘦,此刻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憑添幾分秋風落葉般的孤寂。
午時剛過,殿外候著的宋渠忽然進來稟報,“娘娘,慎王殿下來了,他聽說皇上病了,特來探望。”
寧玉惜心中嗤笑,皇上重病這種事不可能隨意外傳,況且這才過了一個時辰,宮外的慎王就知道了,可見這宮裏的眼睛耳朵太多了。
寧玉惜沉聲道:“你去回他,皇上已經睡下了,讓他回去。”
宋渠應聲出去,殿外的承暉見宋渠出來便要往裏走,宋渠忙將人攔下,“王爺,實在不巧,皇上吃過藥已經睡下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承暉眉頭一皺,“父皇生病,本王不瞧一眼怎能安心,你讓開。”
宋渠滿臉為難,“王爺,皇上病中不喜人打擾,您還是請回吧。”
承暉被人一再阻攔,心下十分不快,更何況他知道父皇病重,怕是要不行了,太子之位空懸,理應由他這個嫡長子繼承。
便對宋渠也不再放在眼裏,怒斥道:“你個狗奴才,敢阻攔本王,好聽些叫你一聲宋總管,不過就是個閹人,算個什麼東西,給本王滾開!”
正僵持著,正殿的門忽然從內打開,寧玉惜冷臉輕睨著承暉,“驚擾皇上,死罪一條,慎王殿下是要明知故犯嗎?”
。您提供大神福千千的宮鬥贏家:我靠養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