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第036章 缺愛是誰的錯?(2 / 2)

李綏綏順手又撚起一粒軟汁糖,丟進嘴裏,滿腔滿腦都是清涼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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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綏綏嗓子不爽利,也就安心呆在都尉府裏過幾天清閑日子,順道將府裏的大小院子都逛了一遍,心裏念著秦恪的奢侈,光那片草場就綽綽夠辦一場十人馬球賽了,且不說那層疊錯落的亭台樓閣,連院子裏的景致都花樣百出,什麼柱梁疊水,夾道湧泉,曲徑通幽,花海彙林……

怕是把整個江浙的園林景觀都縮進他宅子了。

於是,李綏綏自覺應該也出上兩分力,就在河邊水榭二樓設了長案幾,準備好生操辦秦恪交代的取名事宜。

院子裏,李綏綏最喜的就是這處,水榭分上下兩層,下層四周都是活動窗扇,三麵欄杆飛椅,可容納數十人在此賞玩,二層比之格局就要小上一倍,卻四麵鏤空環柱,通透敞亮。

水榭兩側種有七裏香,爬在一層的攢尖琉璃瓦上,枝繁葉茂,將飛簷圍了大半周。時值七裏香如火如荼暴綻之季,馥鬱香氣伴著河風四溢,沁人心脾。

然而李綏綏最為滿意的是,七裏香有驅蚊作用,這河邊上的野蚊子可厲害得緊,即便如此,綠蕪還很貼心的在四處點了好幾盤驅蚊香。

李綏綏也是認真,咬著筆杆,苦思冥想,不時提筆揮揮灑灑……

這日,難得層雲堆疊,掩了日頭,解了幾分暑熱。

秦恪回府時,碰巧遇見才從他家斜對麵嚴華寺出來的崔子懿,兩人聊了會,崔子懿就央著去他家觀摩順便蹭個晚飯吃。

崔子懿是崔尚書崔賈的嫡長子,生得眉秀目朗,氣質清雋瀟灑,前些年就考了進士,如今在翰林院任著編修一職。他與秦恪同歲,又是發小,兩人交情匪淺。崔子懿還有個親妹妹,正是李綏綏不走心的姐妹花崔嫋嫋。

於是秦恪也沒推辭,交代了人安排晚膳,就領著崔子懿去院子裏閑逛。

他們一人從商,一人從文,秦恪和他之間從來不聊生意,隻談風花雪月,每每談及女人,最後都會提到李綏綏,秦恪這後宅不寧的怨氣,崔子懿即便不盡其然,也了解個七七八八。

崔子懿看著滿園精致美景時,還促狹道:“這比大內還奢華,空著也是可惜,怎想通搬了?”

說起這,秦恪就是滿臉愁容,說還不是李綏綏折騰的。

崔子懿便語重心長勸解道:“這女人折騰麼,還不是因著閨中寂寞,若是你滿腔熱忱寵得她一門心思隻有愛意,哪裏還能有時間去外麵折騰?這就是缺愛!缺愛是誰的錯?還不是你這為人夫的錯。”

秦恪沉默,細細品著他的話,半晌才道:“這招對女人有用,可她吧,她是女人麼?”

崔子懿微微一笑:“她不僅是女人,還是女人中的極品,你想想,她自小被官家抱在懷裏坐在那龍椅上,受著百官朝拜長大的,心氣該多高?但若馴服之,那也該是多有成就的幸事,雖說難度是有,但也不過是時日與耐心的問題。”

秦恪眯起眼眸,淡淡道:“不是我有沒有耐心,是她打心底就抗拒我。”

他對那成就感不感興趣,他就盼著她能安生些,他的示好,總會被她無情潑冷水再視作笑話,也許是他開了不好的頭,可即便不是這樣,他們之間好像還隔著什麼……

“你不是挺懂女人麼?外麵的那些個,誰不是對你死心塌地?”崔子懿斜了他一眼,手裏的折扇又飛快地搖了幾下,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語氣,“我看你是望而卻步,知難而退了罷,這般認慫可不似你的性格。”

說著話,兩人慢慢步入高亭,秦恪就看到了遠處水榭二樓的李綏綏,隔著這麼遠,都可見她周遭堆滿了大張大張的紙,幾乎鋪了滿閣。

秦恪也沒答崔子懿的話,隻道:“要不,讓你見識見識?”

崔子懿折扇一攏,滿眼含笑:“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崔子懿也是見過好幾次李綏綏,多數是遠遠瞻仰其光輝,偶爾說話,也隻是恪守陳規打個招呼行個禮。世人言她放蕩驕縱沒規矩禮法,秦恪言她混世魔王、蛇蠍心腸,可他總無法將這些評價與她那張臉結合到一起。如此有幸接觸,他倒是感興趣的很。

於是兩人各懷心思,就往水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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