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嘿嘿笑著,一副傻人有傻福樣子。鄭月娥端了個大盤子出來,兩隻烤鴨已經在爐子上重新烤過,全部片成了片,每一片都是有皮有肉,配著甜麵醬、大蔥段、黃瓜條和薄餅――都是配套買來得,鄭月娥如今在合作社酒樓當幫廚,刀工不壞。
“你們都好好吃罷,冷了就不好吃了!”說著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擦,又回身進廚房去取其他酒菜。
黃安德看到鄭月娥談笑自若,恢複了當年辣妹子的神采,不由得舉杯微笑。一扭頭,看到自己的堂兄黃熊,正自個兒悶悶的吃著菜。自己媳婦也躲在廚房裏不出來,隻默默的幹活。
“大哥,這裏都是自家兄弟,來一起喝一個吧。”黃安德忍不住去勸酒。黃熊微微的歎息了下,和黃安德喝了一杯。
“大哥你怎麼顯得悶悶不樂的?”
“不瞞安德兄弟說,最近哥哥我進總參的戰術培訓班裏了。進班裏一看,裏麵大多都是比我晚參軍的――按說咱也是最早的保安團的人了。當年澄邁大戰咱沒有趕上,真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啊。”說著又喝了一口悶酒,重重的歎了口氣。
黃熊的事情,黃安德最清楚的:第二次反圍剿沒趕上,後麵的夏季覺醒也沒參加,敘功就比同期差了不少。好不容易挨到了參加發動機行動這樣的大行動,結果他這一隊,因為沒有管住自己,都沒有得到晉升,反而給弄到了濟州島當白馬隊,又錯過了後麵打鄭家的行動。
不過由於他們人人都撈了個老婆,在男多女少的臨高,這事兒是好是壞還真不好說。黃熊的夫人王保兒,聽見自己的老公說到這事兒,也躲在廚房裏不敢出來應聲。
黃安德便安慰黃熊:“老哥你不是娶了老婆嘛,如今老婆現在也有了喜,趕明兒生個兒子,比升官強!”
“安德兄弟,別看我娶了媳婦兒,但是官沒升上去,房子沒分到,要買也不知道要排隊到猴年馬月,現在我們還得睡宿舍呢。我自己好說,媳婦兒有身子住集體宿舍,別人嫌棄,我也不放心,再說生了孩子之後怎麼辦呢?總不見得繼續住宿舍……”
黃熊夫妻和朱四夫妻差不多,都是平日裏分居,休假日才能相聚。懷孕之後,再住集體宿舍就諸多不便了。王保兒為此最近老和黃熊鬧別扭。
自己買地蓋房子,在臨高根本不用想:除了過去的土著有一部分土地之外,幾乎所有土地都是元老院的,企劃院不但控製著全縣的土地規劃,而且從不向個人出售宅基地,除非有土著願意向他們出售宅基地:那價格黃熊是根本負擔不起的。
王七索道:“黃大哥就不能申請房子麼?最近咱們警備營剛給軍官分了房子。黃大哥是老保安團的資曆,比咱們營資格最老的連長都長了。”
“咱們是野戰部隊,怎麼能和你們這樣的羽林軍相提並論?我是申請了,可是營裏申請的軍官多得去了。雖然我年資高,可是沒打過幾回仗,積功的分數也不夠。隻能慢慢排隊。聽聯勤的小謝說,輪到我至少要到明年了。”
“黃大哥你好歹是保安團的老人,最早跟著首長從龍的,怎麼也得有點優惠吧。”王七索邊吃酒菜邊說道。
“首長那還記得咱們呀。如今元老院家大業大,兵強馬壯……”黃熊喝多了,不免牢騷滿腹。他最近在總參戰術培訓班裏接受培訓,原本是準備升官的好事。去了之後看到很多資格比自己晚很多的人在軍銜職務上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在自己之上。雖說討到了老婆,心中難免有些吃味。何況為了這個老婆犯了紀律,住房也沒有分到,讓來到臨高後的王保兒時不時要念叨念叨:“我家官人也算為首長立了大功的,別家都有房子,為啥我家就沒有。還得和那麼多人擠在一起。”
“還有這裏也沒有什麼開蒙的私塾,以後孩子可怎麼進學呀。”聽到夫君的念叨,在廚房裏久不說話的王保兒也插了嘴。
“進學,倒是好辦,首長們也有學校,你黃熊大哥是軍官,孩子進學不要錢。弟妹盡可以放心。”黃安德也知道的臨高地皮很貴,住的緊張,便沒敢接黃熊的話頭,順著弟妹的說了幾句。不過話頭一開,黃安德從登州帶出來的弟兄們牢騷也多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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