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六節 崔道士論道(2 / 2)

李秋水臉色大變,朝崔漢唐拱手道:“楊兄弟此乃無心之言道長勿怪……”

其他人反應過來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紛紛告罪——澳洲人殺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的!

崔漢唐擺手示意無妨,知道一時半會自家要扭轉他們的信仰頗有難度。他嘴角露出嘲弄之色,笑道:“吾皇?哈哈,現在的廣州可是我大宋的地界。好吧,這不去說他。且說崇禎繼統之時,臣僚之黨局已成,草野之物力已耗,國家之法令已壞,邊疆之搶攘已甚。崇禎雖銳意更始,治核名實,而人才之賢否,議論之是非,政事之得失,軍機之成敗,未能灼見於中,不搖於外也。且性多疑而任察,好剛而尚氣。任察則苛刻寡恩,尚氣則急遽失措。當夫群盜滿山,四方鼎沸,而委政柄者非庸即佞,剿撫兩端,茫無成算。內外大臣救過不給,人懷規利自全之心。言語戇直,切中事弊者,率皆摧折以去。其所任為閫帥者,事權中製,功過莫償。敗一方即戮一將,隳一城即殺一吏,賞罰太明而至於不能罰,製馭過嚴而至於不能製。加以天災流行,饑饉洊臻,政繁賦重,外訌內叛。譬一人之身,元氣羸然,疽毒並發,厥症固已甚危,而醫則良否錯進,劑則寒熱互投,病入膏肓,而無可救,不亡何待哉?“

崔漢唐一口氣背完《明史》上對崇禎的蓋棺定論隻見眾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心知不能太過刺激他們。

當即安慰道:“諸位都是一時之人傑,當知‘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的道理,明國倒行逆施、天下生靈塗炭,時局之變,非一人之過也。大凡天下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北虜僭盜中原,多曆年所,惡積禍盈,理至燋爛。況明國昏狡,蒼天所棄,百姓流離,流賊為禍,官軍害民,餓殍遍野,將軍禦寇,動輒得咎,身遭淩遲,懸首槁街。夫取士必由八股,為官必讀四書,於是乎執政之大臣,必由八股以相升擢;而治國之才其實了了,朝堂之清流,必出東林,東林之處事,全憑嘴炮,至明國而有今日之亡者,固非君相一己之罪,蓋其墨守常經不諳通變之所由致也。

“當此之時,我大宋受命於天道、複起與南海,去舊治,因時製,更張新政,勵精圖治、誌在天下,百工有勞作之酬,百姓無凍餓之憂,孰優孰劣一目了然。諸位有建功立業之心,造福鄉梓之意,當棄暗投明,早勵良圖,上保家族,下全性命,解黎民之倒懸,留百世之令名。今日言盡於此,望諸位慎思之!”

崔漢唐一番嘴炮顯然鎮住了這些士子,一個個做凜然受教狀。大大滿足了崔漢唐的虛榮心:他再一次的給元老院和自己塗抹上一層“天意”的色彩。唯一的遺憾是同樣的嘴炮在黎遂球麵前卻沒起太多的作用。

歇息完畢完畢,繼續他的道法講座。崔漢唐今天格外的賣弄。他先講了一番探尋天地大道的理論,宣稱道教不但要修身養性尋找本心的真如,謂之修真;還要研究天地運行的至理、探求萬物生成的真相,謂之求道。崔漢唐宣稱全知者全能,凡人知道的天地至理越多掌握的能耐越大,如果掌握了天地至理就能移山填海、摘星覽月,元老院之所以有如此實力靠的就是對天道的把握。

“正所謂:‘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凶。’我澳洲學問的一切,便是對天道的研究和歸納――這也是我們新道教的‘道’所存之處。”崔漢唐總結道。

見到眾人將信將疑的樣子,崔漢唐索性表演了幾個諸如手指點火、冰塊著火、陽光化虹之類的法術,眾人都有些吃驚,紛紛讚崔道長法力高深。

“若是外方遊道,必要自稱這是他的法力高深,實則謬然!”崔漢唐侃侃而談,“這些,實則乃是天道,我不過管窺其中,得以習而用之,並非神仙誌怪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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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兩廣攻略篇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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