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九尾之祖(2 / 2)

褚凰並不為時空影響,眼看著鳳鳥們遭遇此等變故,盛怒之下元神俯衝而下,尖利的鳥喙直接啄穿了胡蕭蕭的右手。手腕斷裂的同時,被軒轅劍帶著甩脫出去,胡蕭蕭睜大了眼,全然忘了疼痛,企圖用身體去撲。

正在此時,忽然周遭飛來無數桃花瓣,一隻巨大的半透明的豐韻的玉手,從胡蕭蕭身後伸過來。它的速度極慢,更像是溫柔的接引,可它就是不可思議的劃著弧線,精準地將飛出去的軒轅劍牢牢握住。

胡蕭蕭怔忡間,發現軒轅劍已重新回到了他手中,而他的斷腕也在桃花化為的靈力滋養下重新接上,就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回過頭,就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麵。

柳眉如新月,細長的雙目眼角微挑,一抹淺紅嵌著媚而不妖的神韻。唇如激丹,顴骨卻略高,削減了那種膚若凝脂所帶來的柔和,拉長了麵頰的線條。

她原是王母遣去人間送九州圖的青丘九尾,是塗山氏之祖。她總是靜靜地坐於塗山之上,替狐族守著桃花源的入口。

如今,借著逆轉時光的契機,她因桃花島被龍族靈力喚醒,而破開了時空的封印,她的靈力傾覆而下,溫柔地托起耗盡靈力來封印九州圖的狐族之王,又感應他的意誌,出現在此時此地,助她的後人一臂之力。

此刻,她望向胡蕭蕭的眼神,帶著一種神性的通透與憐愛,令胡蕭蕭宛如浸潤在飄滿桃花瓣的湖水中,傷口自愈,通體舒暢。

見胡蕭蕭無礙,女嬌的目光又落在王母身上。她看她的眼神滿是深深的眷戀,可她握著胡蕭蕭的手推進軒轅劍時,又如此堅定與決絕。

如今倒掛與天際的女神,已不再是那個致召萬靈、統括真聖的王母。她是被人類囚禁多年,又寄生於蒼生的劫難,她是聚為神靈虛像即將毀天滅地的五刑殘殺之氣。

褚凰未料到有此變故,女嬌甫一出現,那強大的靈力就已如定海神針,鑲嵌在即將歸於混沌的天地間。她無靈體,隻有神識,如水般變化多端,教人無計可施。

褚凰眼見著利刃即將嵌入王母心口,知是窮途末路,再顧不得許多,還原為元神靈體,一頭撞入虞淵神識。

虞淵因著逆轉盤的撕裂,一半入魔,一半沉睡。分裂的神識內,也是天地各自為盈,互為鏡像。

袁睿儀與介卿本還在殺意叫囂的河岸各自坐鎮法陣一端來拉扯住虞淵內心最後的一絲靈識,偏偏此時從天而降一團彗星一般拖著長尾的藍焰魔火,瞬間將陣眼燒毀,揚起紛亂的塵埃。

袁睿儀與介卿本就靈力將要耗盡,這般衝撞幾乎要了他們的命,二人倒在地上抬頭望去,就見著褚凰俯視他們的那一雙重瞳中燒著玉石俱焚的邪火。他是要將虞淵的另一半心魂也逼入魔道,好借由這癲狂衝破結草和女嬌給與逆轉盤的阻力。

水中,一青一白的身影仍舊禁錮著女神,軒轅劍的尖峰卻停在咫尺之遙。神識內部與真實世界的時差,恰成了褚凰利用來逆轉局勢的契機。

藍焰魔火不斷分裂著,一生二,二生四,如一簇簇鬼火漂浮在半空中,陰森地逼近被雲霧環繞的雪白的瑞獸。虞淵以元神為薪,以心魂為媒,以六界為引,一意孤行地逆轉命盤,隻為等到他睜眼的刹那。可那吸吮著靈力的瑞獸不過是聚形,像一盞沒有芯的燈,靜止於虛空中。

“休得動他!”袁睿儀猜到褚凰意圖,企圖阻止這一切,可他的靈體經過方才重創,已飄忽如一片雲氣,隨時都會消失在虛空中。

瑞獸被魔火舔舐著雪白的毛發,他無知無覺,任憑天地隨著這場變故劇烈震蕩起來。

邊上的介卿踉蹌著扶住袁睿儀,從袖中飛出一片骨文碎片:“懸息,還記得嗎?”

那碎片上頭赫然是一個成“夋”的文字,像一個帶著冠冕的帶翅膀的羽人。

所有不斷分裂的藍焰魔火忽然同時搖曳了一下,褚凰動作一滯。

恰在此時,一朵暗紫色的墨魁盛開在了被殺氣吞沒的滿月上,一股奇異而又清冽的花香蔓延在了整個動蕩的神識內。

那被藍焰燒灼著的瑞獸終究像是被什麼點燃了心魂,微垂的雙目,複又清明,緩緩將視線投向了被逼入絕境的神識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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