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從昨晚到現在,盲劍阿琅不論說話行事,都顯得甚為古怪,這話一出古杉更是不解,連忙拉緊韁繩,停下馬來問個明白。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有些不舒服。”
就在古杉停住馬蹄的同時,盲劍阿琅已經翻身而下,古杉不敢怠慢也連忙下馬,追問他是否需要休息。然而盲劍阿琅的回答卻讓古杉吃了一驚。
“我不想去了,小傷你自己去吧?”
盲劍阿琅說著將一個包裹遞給古杉,隨即轉頭而行。古杉生怕的他出什麼意外,連忙追了上去。
“我送阿大哥回去。”
“不用……”
“不行,你這身體不舒服,萬一再遇到個什麼意外,你讓我如何……”
古杉的喋喋不休讓盲劍阿琅變的煩躁,回頭怒吼道:“我說了不用,難道你聽不懂嗎?隻要不去送死,我就哪裏都舒服了!”
“……”盲劍阿琅這話頓時讓古杉徹底愣住了,長著嘴巴看著他。
“還不明白?”
感覺古杉依舊呆愣在身邊,盲劍阿琅惱羞成怒的又吼了起來。
“我怕了,就像以前戳瞎自己的時候一樣,我不想死……”
這話一出,古杉心頭一顫,忍不住又問道:“那昨天……還有剛剛你說的哪一些話?”
“你……知道,我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喝酒了……這些話,沒有酒……說出來……再一想……就會害怕的,我……不想死。”
看著身形有些顫抖的盲劍阿琅,古杉再也無話可說,他轉身上了馬,頭也不回的奔進了斷陽峽,而依舊站在原地的盲劍阿琅,他狼狽的顫抖越來越明顯,隻見他搖搖晃晃的從袖子裏又摸出了一袋酒,一貫而下,癲狂的嗤笑了起來。
三刻後,四匹快馬,四個黑衣蒙麵之人眼看著也即將來到斷陽峽,然而隻聽得前方一聲炸雷,受驚的馬匹頓時亂竄,四人急扯韁繩,控製了好半天,才算將馬安撫下來。
“看來選擇兩山之間的斷陽峽,那瞎子早有準備呀。”
前方的動靜讓這四人大概猜到了結果,正在猶豫之際,其中一名女子說道:“既然逃脫了,便不用再白跑一趟了,回吧!”然而其中最為首之人卻不這麼認為。
“既然都到這裏了,去看看吧,萬一還能補救呢?”
其中的女子沒有再說話,而另外兩人則表示同意。隨即四人拍馬再從向前,待到了斷陽峽口前,隻見兩山上落下的滾石已經將路口封死,灰塵慢慢散去,盲劍阿琅藏於盲杖之劍,已然出鞘,獨坐於前……
“哈,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獲呀。”
聲音略顯輕浮的黑衣人先行下了馬,其他一男一女也手握利刃,翻身而下,隻留為首的黑衣人還坐在馬上,靜靜的看著……
“盲劍阿琅,鎖劍樓最早的客卿,聽說他手中之竹劍名曰:“爻”也是天下有名的利刃,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了。”
與那女黑衣人一同下馬的男子聲音粗狂,似乎年紀與盲劍阿琅相仿,然後當他才走出兩步,卻被為首的黑衣人給叫住了。
“不可大意,行事還是要求穩妥。”
“嗬嗬,看樣子,你的請求被駁回了……”
聲音輕浮的那人,冷笑了兩聲,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在他身後憑空再出兩名黑袍者,不由分說先行朝著盲劍阿琅殺了過去。說來也怪,這黑袍二人,身上全無一點活氣,盲劍阿琅隻覺得一股腐臭撲鼻,兩道陰風襲麵而來,腳下一蹬,頓時有如陀螺一般,旋轉著從二人之間滑過,同時手中竹劍隨著身體擺動而同時揮舞,隻聽得“嘎達”兩聲,兩名黑袍者同時腰腹中招,衣服撕開了一個口子,可卻一絲血液也未流出。
“這聲音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