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麟,若是這關門打開,你帶人衝進去,多長時間能奪下關口?”呂渙真冷不丁發問道。
“若是大門打開,我帶人衝進去,這關口一瞬間就能是咱們的!”
呂渙真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有計策了,能奪得下這關口。”
......
黎明前的黑暗漸漸過去,天色微明,山間鳥鳴一聲又一聲地熱鬧了起來,草尖葉脈之上掛滿了露珠,閃爍著剔透的光芒。大圃寨的農戶們已經起早造飯,準備下田了。
鬱江邊大埡口附近的山中,呂渙真的紅字營與馬祥麟手下的二十弩手,已經結束了修整。從四更休息到拂曉,隊伍又恢複了體力與精神。隨著呂渙真下令披甲,女兵們紛紛起身,開始穿甲。
馬祥麟手下弩手也各自披甲,手持勁弩待命。馬祥麟更是久違地穿上了自己的銀甲,手掣白杆槍,十分興奮,隻等戰鬥了。
此戰是紅字營的初戰,紅字營姑娘們不少遭過匪患,如今初戰剿匪,雖然軍令如山都不敢言語,但是眼中依然難掩緊張與興奮的光芒。
大部隊行到距離關口五百米處隱蔽,防止被發現。馬祥麟、呂渙真帶著弩手和紅字營甲隊軍士前進到三百步處隱蔽,他們將作為先鋒衝入關口。
甲隊管隊張鳳儀手中握槍,微微發抖,這也是她的首戰,她眼中複仇的怒火幾乎要裂目而出。
與身邊全副武裝的甲士們不同,呂渙真與身邊的幾個女兵卻沒有披甲,反而穿上了襖裙、薄衫等衣物,打扮成了普通民家女子的模樣。
“祥麟,衝出去的時機你來定。”呂渙真吩咐馬祥麟道。
馬祥麟堅定地點點頭,整支隊伍中,他與呂渙真的作戰經驗最為豐富,雖然年紀尚輕,但是臨場指揮還是交給他最為妥當。
說罷,呂渙真與幾個身穿布衣的女兵,各自背著些包裹,朝著關口走過去。
拂曉的關口上,有的守軍在打瞌睡,有的斜靠在木牆上聊天,顯然是經過一晚的戍守,已經睡意來襲了。
呂渙真與幾個女子不緊不慢地走著,直到離那關口不到五十步的距離。
“什麼人敢來偷關!”關上一個賊人發現了呂渙真一行人,他大聲招呼關上同伴,其他賊人們也是困意全無,趕緊伸出脖子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軍爺,小女不是賊人,小女......小女是來問路的。”呂渙真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說道。
一看來者是幾個女子,關上眾賊人立刻放鬆了警惕、眉開眼笑了起來。
“麻賣皮的,老子昨晚剛說想女人了,今兒就有送上門的。”一個滿臉胡子的漢子咧開嘴笑道,“老天爺可憐見,老子的小兄弟今日能開個大葷了。”
“小姑娘,你莫怕。”一個賊人笑眯眯地招手道,“你再靠近些,要問去哪裏的路?咱都告訴你。”
呂渙真怯生生地又走近了好幾步,眾賊人隻見這關下的姑娘約二八年華,身材勻稱,麵若桃花,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免獸性大發,有幾個心急的甚至馬上就要脫了褲子衝下關去。
“瞧瞧你們那點出息!”關上守軍的小頭目嗬斥道,“沒見過女人還是怎地?一個個急吼吼的哈批樣兒,遲早他媽的死女人身上!”
這小頭目一訓斥,關上的騷動才稍微停止了些。
“今日老天開眼,給咱們送來了幾個極品妞兒,老子自然不會虧待了兄弟們。”那小頭目又說道,“都睜開眼睛看清了,看老子如何把這幾個妞兒賺上關來,到時候咱們再脫褲子不遲!”
說罷,關門打開,那小頭目帶著兩個嘍囉出了關門,走到了呂渙真跟前。
“小姑娘要到何處去啊?”那小頭目柔聲問道。
呂渙真盈盈道了個萬福,說道:“回軍爺,小女姐妹幾個打黔江縣來,要往彭水縣投奔親戚,敢問彭水縣城往何處走?”
小頭目聽得呂渙真說話確實是黔江縣的腔調,更不疑有他,嘿嘿一笑,道:“彭水縣城還遠著呢,不如各位姑娘到我關上歇息片刻,喝口茶水?我兄弟幾個肯定以禮相待。”
說罷,小頭目便伸手要去抓呂渙真的袖子,呂渙真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一步躲開。
“你......你們不是官軍?”呂渙真嚇得花容失色,捂住胸口道。
“嘿嘿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這個世道,官軍和賊人又有什麼區別?”說罷,那頭目便朝著呂渙真撲過去。
“他們不是官軍,姐妹們快跑!”呂渙真一聲尖叫轉身就跑,身後的女子們也四散逃竄。
“別給這幾個妞兒跑了!抓住她們!”小頭目大聲命令道。
關上的匪徒們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們打開大門,從關上衝來下來,帶著獰笑開始追逐著呂渙真這幾個女子。
“計策奏效了,真兒姐!”埋伏著的馬祥麟心中暗道,“奪這關口,就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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