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江濟財含糊地答應了妻子,心中卻在盤算著:難道這堂堂遼陽,真的會在幾天內就落進韃子之手嗎?

......

威寧堡外,一小股後金騎兵正在肆意劫掠著。後金大部隊此時正在進攻遼陽,可是每一旗都派出了幾支這樣的小分隊出去,用意是為大軍“籌措”糧草,減輕後勤壓力。

“張防守,咱們真的不出去打一下嗎?”看著威寧堡外的慘狀,一個小旗心中頗有些戰意,可他的腦袋上很快就挨了張防守的一記爆栗。

“打個屁!”張防守罵道,“老子這是給你們保命呢,出去跟韃子幹,弟兄們戰死了,你來負責?”

那小旗低著頭挨訓,張防守聲音更大了。

“都他媽別輕舉妄動,在堡裏好好待著,把行李細軟都打包好,等韃子走了,我帶你們撤回遼陽!”

“那上麵若是怪罪下來......”

“上麵?”張防守的嘴角一抬,“上麵自己都把沈陽丟了,還有臉怪罪我們丟了威寧堡?”

“再說了,咱們路上殺幾個百姓,割了腦袋就說是韃子的,給上麵報個死戰不敵的情形,說不定還有賞銀派下來呢。”

堡外的八旗兵丁們越發猖狂,甚至把附近村莊中擄掠來的女子帶到威寧堡下,當著守軍的麵兼銀,守軍們隻好將腦袋縮到牆裏,眼不見心不煩。

這一切,都被呂渙真遠遠地看在了眼裏,周圍的村莊冒起了黑煙,顯然是韃子們殺人燒村後的結果。僅僅二十幾個韃子,就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當著威寧堡守軍的麵,這些八旗兵丁毫無防備,有的在清點戰利品,有的在兼銀婦女,有的拿著百姓的頭顱耀武揚威。如此屈辱的一幕,呂渙真肺都要氣炸了。

不過這二十幾個毫無防備的韃子,倒是正好可以當成靶子,練練紅字營的馬戰能力。呂渙真將長槍一舉,南路軍所有將士都高喊著向那夥八旗兵發動了突襲。

“殺呀!”八旗兵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有人膽敢突襲自己,站得最靠外的一個兵丁猝不及防,被衝在最前方的呂渙真一槍刺穿了頭顱。

這馬戰的感覺與步戰完全不同,呂渙真沒有多用力,隻是將槍尖對準敵人,借助馬勢,她一個女子竟也輕輕鬆鬆地將對方的頭顱刺穿了。

呂渙真得手後,後麵的南路軍將士們接踵殺來,來不及防禦地八旗兵丁們割草般被砍倒在地,有兩個爬上馬想逃跑的,也被袁殊和幾個塘騎跟上砍下了馬。二十幾個八旗兵丁,眨眼的功夫便被殲滅殆盡。

堡牆上的守軍看得傻了眼。這是何方神聖?膽敢主動進攻韃子不說,還在一眨眼的功夫之內就將耀武揚威的韃子們全部殺光了。而且看樣子......對方好像都是女子?

“張防守,這......”

“別吱聲!”看見南路軍的戰鬥力,張防守自己也是目瞪口呆,“先看清楚這是哪路人馬!”

牆上守軍紛紛探出腦袋,欣賞著著外麵的“奇觀”——他們中的許多人自從軍以來連一具韃子的屍體都沒見過,如今二十幾具留著金錢鼠尾發型的屍體就躺在堡外,可不就是奇觀麼。

“在下四川石柱軍紅字營統領呂渙真!”呂渙真勒馬挺槍對著守軍們叫道,“願借貴堡暫歇一宿,煩請向防守大人通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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