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阿敏揮揮手道,“長奠、險山不是還有駐軍嗎?鎮江明賊居心不軌,還是早日剿滅的好,你們護著戰利品,也要盡早趕到鎮江,不然鎮江破了,搶東西可沒你們的份兒!”
說罷,阿敏便撇下大部隊,率領三百精騎奔馳而去。
......
大明天啟元年五月初一,鎮江堡偵察到了光複以來八旗軍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
“我的媽呀,三十幾個韃子騎兵!”耿仲明誇張地對呂渙真形容道,“我手下弟兄隻有十個,若不是跑得快,隻怕要被這夥韃子吃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八旗哨騎的驟然增多很可能意味著一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即將展開。而朝廷的援助依舊遙遙無期。
“耿總旗。”呂渙真問道,“你和堡裏的遼軍弟兄們,敢跟韃子見仗嗎?”
“怎麼不敢!”
耿仲明並不是個慫包,相反,他是鎮江堡夜不收總旗,呂渙真光複鎮江堡之前,他可能是整個鎮江堡殺韃子數量最多的——他共斬下過六顆八旗兵首級,其中有三顆被前鎮江守備強占了去,另外三顆,便是他晉升為總旗的資本。
不過,耿仲明的勇氣是有條件的,有利可圖時,他比誰都勇敢。就說在八旗控製下的鎮江堡策劃兵變一事,沒有些膽識和謀略,是絕對幹不出來的。同樣的,為了利益,耿仲明也會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人,從他史書上的所作所為就可見一斑了。
至少此時,呂渙真還不懷疑耿仲明的忠誠,他立下大功,朝廷的封賞還沒到,怎會叛逃後金?再說了,耿仲明和其他堡內遼軍士兵已經被綁在戰車上了,他們都參與了那夜的兵變,又有家屬在堡中,後金攻破鎮江後,恐怕會雞犬不留。
“你與堡內遼軍弟兄們熟悉,這些日子叫他們都提高警惕。”呂渙真說道,“看架勢,韃子進犯鎮江的日子不遠了。”
隨後,呂渙真召集鎮江堡內所有軍官,張鳳儀、沈貓兒、李鳳娘、何三妹、袁殊、尚學禮、耿仲明、昌獻奇全部到場。呂渙真宣布鎮江進入戒嚴狀態,並布置下守備任務。
張鳳儀帶長槍隊與新軍負責北門、西門守備;沈貓兒和鳥銃隊繼續管理難民營,並組織難民修築籬笆、木牆、鹿角等物,將西門外的難民營加固成一個臨時據點;尚學禮帶遼軍守東門;袁殊、耿仲明率塘騎和夜不收繼續散在鎮江堡周邊刺探情報;昌獻奇領水兵戰船拱衛鴨綠江入海口,確保援兵能走海路進得了鎮江。
李鳳娘則帶領紅字營刀牌隊,負責堡內治安,非常時期,鎮江堡將實行嚴格的宵禁,以防有後金細作混入堡內製造混亂。
一番布置下來,呂渙真隻感到堡內兵力捉襟見肘。好在此時已經是五月初了,距離呂渙真光複鎮江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繞堡一周的壕溝已經挖掘完畢,各處堡門都布置上了鹿角,滾石、擂木、懸戶也製作儲備了好些,隻要敵軍數量不是太多,鎮江都有一戰之力。
鎮江積極準備防守的同時,二貝勒阿敏也率三百騎兵抵達了險山堡,險山本地駐守的牛錄額真趕忙出堡迎接。
“閑話少說了!”從馬上下來的阿敏風塵仆仆,臉上卻看不出來多少疲憊,他不耐煩地揮了揮馬鞭,製止了牛錄額真口中一套又一套的恭維話。
“你們牛錄有多少人?”
“回貝勒爺,三百零七人。”
阿敏點點頭,這是個相對完整的牛錄,顯然在攻下險山堡的時候並沒有遭受多大損失。實際上,險山守備與鎮江守備一樣,見八旗軍到來便開門投降了。
“我還有兩千大軍在後麵,不日便到。”阿敏說道,“我這次來,是奉大汗之命,前來剿滅鎮江的明賊,要借你手下兵丁一用。”
“都是大汗的兵馬,哪裏有借不借這一說。”牛錄額真奉承道。像他這樣的小牛錄額真,見到貝勒爺的機會屈指可數,好不容易今日二貝勒親臨險山堡,若是趁此機會在貝勒爺跟前表現一番,升官發財少不了。
“還有長奠的駐軍,我也要一並調用,滅掉鎮江的明賊,宜早不宜晚!”
看著險山的堡牆,阿敏揮了揮手:“走!咱們先進堡歇息,你把本地的守備叫來,給我說說這鎮江堡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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