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過去看,原來他拿船長漁艙裏的大石斑正準備做一鍋魚頭鍋,那時還在做配菜,活蹦亂跳的石斑魚在不鏽鋼盆裏遊著,一看就知道這魚撈上來沒幾天,新鮮的很。
他正忙,看我來了就叫我給他打下手,我隨即挽起袖子,回想著魚鋪阿姨的手法,掏出刀來幫他把魚宰了。
雖做不到做日料那些人那般,把魚切成鮮魚片後,魚頭上的魚鰓仍能保持翕動,但我能在魚反應過來前幾刀剔出魚骨來,這比切豬肉簡單多了。WwW.com
等到調製配料的步驟時,我和他難得產生了分歧。我覺得白味的湯底沒辣味,吃著沒意思,胖子認為我是在變相下瀉藥,還沒到島上,吃了我那鍋的人就要拉得腿軟。
“害我們拉肚子就算了,你還是個病號,還想吃辣的,沒門!”
“我口味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胖哥讓我吃點,就一點點?”……
最終我們使用最簡單又原始的辦法,拋一塊錢硬幣,選擇正反麵來一決勝負。
我選擇的是菊花一麵,他就選另一麵。結果,胖子憑著被神保佑的好運氣,以三局兩勝的優勢得到鍋底選擇權。
就這樣,一大鍋京味滿滿的魚頭火鍋就熱氣騰騰的出爐,我心裏有點不甘心,但瞅瞅火鍋,賣相好,聞著味道又香,那點做作的糾結就驟然消失了。
胖子擺好碗筷,去喊守舵的小哥來吃,現在風平浪靜,暫時可以休息一下,讓導航驅動著船航行。吳邪還在睡,我把他叫醒,他起來看到滿滿一鍋的魚頭火鍋便瞬間清醒了。
等人到齊了後,我們圍著桌子坐一圈,再次在海上大快朵頤起來。雖然沒上次那麼多的人一起熱鬧,但我們四個在倒鬥時齊心協力過一回,關係不比往常,邊吃邊總結這次的冒險,話匣子可算打開了。
我想著胖哥帶我第一次下鬥,就給我開了困難模式。盡管過程不長,但俗話說得好啊,關鍵時刻見真章,我沒給組織拖後腿。
胖哥覺得他對我的期望還算沒落空,甚至覺得我還挺有下鬥天賦,多鍛煉幾次,說不定我會成為北派摸金人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聽完,差點一口湯噴出來,我老家的爺爺要是知道我轉行當摸金校尉(雖然已經算是半個了),我可能連老家的門都進不了,就更別說新星了。
聊著聊著,我在他們的對話中才得知小哥的真名叫張起靈,聽著挺不錯,但就和我被他們一直喊大花這名字一樣,喊小哥喊慣了,一口又一口的大名,叫著也特變扭,我索性還是以小哥這個稱呼叫他。
順著話頭,吳邪恍然大悟:“原來大花的真名是曉晨啊。”他念了幾遍,覺得沒大花叫得親切和接地氣。
胖子表示強烈同意,這名看似土裏土氣,實際質樸不浮誇,給人一種踏實感,猶如村裏小芳般的存在。
我嘴角直抽,都快聽不下去了,這再胡侃下去,我還真就覺得大花這名比我本名還有意義。
接著,胖子向吳邪這個古董店老板給自己淘的夜明珠估價,沒想到拿到個贗品,臉都黑了,但得知贗品在市場裏也價值不菲後,臉色才緩和下來,嘀咕著怎麼沒憋一口氣再敲一個夜明珠下來。
隨之轉頭給我說:“大花丫頭,這回算我們沒白來,等回去賣掉這東西後,哥分你一筆錢,讓你繼續開鋪子。”
“唉,都聽你的。”我思緒複雜,沒想到這海洋資源公司這麼不靠譜,還得要我們自己給自己撈好處,沒胖子那適逢其會的一敲,我就是過來做白工的,轉念一想,不知吳邪此行過後又該何去何從,便問著他。
胖子也道他沒找到他的三叔,合著我一起問他。
吳邪拿著筷子一頓,無奈道:“那又能怎麼樣?也隻能回去繼續開我的古董店,這鬥我也不敢再下了,拿我命來搏,這買賣不劃算。”
我去灶房裏丟魚骨頭時,意外找到船裏夥計留下的半罐海南苦丁茶,正好他們還在說沒酒喝,我拿去給他們說,能否以茶代酒?
吳邪識貨,知道苦丁喝著下火還能降血脂、血壓,叫胖子別想著喝酒,喝茶最好,胖子一聽還不錯,就等我泡茶來了。
我泡了四杯熱茶,他們有自己的講究,要等時間再喝。我口渴,沒幾分鍾就牛飲下去,燙是真的燙,但口感意外的不錯,喝著的確挺怡神養氣的,一掃疲憊之感,讓人感覺時間也變慢了起來。
船開了兩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永興島上,趁著岸邊停著許多避難的漁船,我們悄悄的上岸,找了個條件不錯的招待所休息。
至於阿寧,就按照之前商量的那樣,送到了當地的衛生院接受治療,我也被胖子勒令在那裏看了肩膀的傷,然後拿著一大包藥,回到招待所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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