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組個組合,叫北派雙子星怎麼樣。集齊一百零八個星宿,還可以召喚神龍,唉,我們都是王家人,王炸組合也挺好聽。”我坐在他旁邊,拿走他桌上的蘋果,邊啃邊說道。
胖子知道我在扯淡,轉而叫吳邪和潘子在他對麵的床位坐著,兩方在經過簡單的介紹後,便開始進行起冒險前的友好交流,小哥在睡覺,我先姑且認為他沒有參與進來。
整個車程要花我們兩天時間,在火車上是真的無事可做。
胖子在吳邪和潘子處,知道了這次夾喇嘛又和吳邪他三叔有關係,他直言特後悔去山東,說怎麼就遇上他們這夥了,這半年下來,簡直沒完沒了。
吳邪不由地歎口氣,估計他自己也在想,為什麼他會收那片戰國帛書。
潘子這人其實很不錯,性格耿直豪爽,在長沙那幾天的時間裏,他對我的成見沒那麼深了,我主動搭話時,也會和我客套幾句。
但陳皮阿四就不一樣了,從上車後,就沒搭理過任何人。
我個人比較顧忌他的那些駭人傳聞,加上他本身讓人難以接近,於是我在他麵前,說話留了些分寸,把做小輩的姿態給做足了的,相處沒幾個小時,他的態度相比於上車前要緩和一些。
隨後我在胖子他們的房間呆了一會兒,不料胖子又開始組織起鋤大D活動,一聽是打牌,我自覺的靠邊上挪,但兩人心裏早就定好人選,默契地看向我,把我看得直哆嗦。
胖子在洗牌,說:“大花,陪玩麼?”胖子給吳邪遞了個眼神,吳邪接收到後,還想拿之前的理論,再嚐試把我誆進去。
我擺擺手,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上次帶給我的陰影太大,那股後勁還沒緩過來,不想繼續做噩夢的我就隻能拿潘子當擋箭牌,跑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本以為陳皮會在車廂裏亂晃,回來看,人還是在床位上坐著。
我殷勤道:“陳皮阿公,打擾您休息了。”
陳皮阿四一反常態,嗬嗬一笑,說:“無礙,小女娃我問你,你那刀是什麼來頭?”
他眼睛雖被人劃傷,可仍能看得見東西。我穿得襯衫比較寬鬆,遮住腰側掛著的刀綽綽有餘,說不定就是在我搬行李時,被他察覺到刀具的存在。
隻是他脾氣古怪,人也比我精明,我要是騙他,分分鍾就能被拆穿。
我最終還是老實道:&"我爺爺給的,很普通,就拿來宰畜生、自衛用。阿公你也知道,女孩子在外,還是要懂得保護自己。&"
陳皮哼了一聲,似乎很不屑:“你爺爺?怪不得。”
感覺他話裏有話,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阿公認識我爺爺嗎?”
心說這世界簡直太小了,我爺爺在當地不但不出名,而且在我印象裏,他根本和這行不沾邊,瞧這意思,難不成他倆還是舊相識麼?
“不認識。”他說完,挺起腰杆,就準備往外走。
我立馬跟在他後麵,陳皮突然轉過身,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像是在提點我:“下車後要是不想被抓,就跟著我走。”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我還沒想明白,他便從吳邪他們房間路過,不知道要走到哪裏去。
他們房間的門是敞開的,瞄見陳皮路過,本還熱鬧的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連小哥都睜開眼睛,平靜地看著門口。
我看看陳皮的背影,又看看房間裏的幾個人,進來問他們:“你們剛剛在聊什麼?怎麼看見他就像耗子遇到貓一樣。”
潘子揉揉自己那疼痛的肩膀,鬆口氣道:“就恰好說到怎麼對付那個老家夥,要是被他聽見,後麵我們全部人,多半會被他暗算到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我抬眼看著小哥,潘子那肩膀很明顯是小哥捏的,他應該是預料到陳皮的到來,為了讓潘子注意口風而特意下的重手。
吳邪把剛剛他們三人談論的事情說給我聽。
“如果是我聽見別人商量著,想把我丟在墓裏自生自滅,估計我也會先下手為強。現在暫時聊點其他的吧。”
我靠在窗戶邊,想了一會,問他們:“胖哥和潘子在以前,應該是知道車匪路霸的那些故事吧?”
胖子他在外麵混過好幾年,打過交道的人很多,他說:“我以前認識個哥們是跑貨車的,開夜車的時候,覺都不敢睡,武器藏在坐墊下,錢都縫在內褲裏。說在路上時經常遇見把樹砍倒,把車攔住要錢的,運氣差遇到心毒的,甚至會把人車全部銷毀。我聽過最厲害的是這個,有個窮村子,民風彪悍,膽子比倭瓜都大,合夥去搶了軍用品的車,結果男人全被抓了起來,一大片人吃了花生米,後麵男丁稀少,成了寡婦村。”
潘子也是如此,見過的牛鬼蛇神多得很,沒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當然,不長幾個心眼,是絕無可能從當時的環境生存下來。
吳邪點點頭,說他小的時候差不多也聽說過類似的事,那時的火車站和車站經常有扒手,一個鉤子從車窗探出,把東西給你弄走。或者是拿刀片,往包上一劃,東西拿到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