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子遊講述期間,身後的白寒輕一直沒出聲,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在生氣,想起那一包裹的蛇莓,便像獻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打開來。
雖然一路顛簸,但蛇莓大部分還完好無損,就像一顆顆定心丸,安放在方子遊的心裏。喵喵尒説
“蛇莓我已經找到了,隻要我們想辦法上去,小團子就能有救了....”
可惜身後的人久久沒有回應,直到方子遊帶著不解的眼神向後看去時,對方才終於緩緩開口道:
“方子遊,你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不計回報,不計生死的為別人付出,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
“什麼?”
這問題,似乎以前白寒輕就問過,可等方子遊愣了愣,想再追問其話中的含義時,對方已經挪開了視線,不再看他。
對話無疾而終,雖然方子遊有些不明所以,但見白寒輕沒有再想聊天的樣子,也隻能閉上了嘴。
兩人又在林中沉默地坐了兩刻鍾,白寒輕才將人重新扶了起來。
本就是到了深夜,方子遊此時早就昏昏欲睡,再加上穀中霧氣彌漫,不分日夜,給人一種朦朧的錯覺,更像是在夢中的世界一般。
不過....
“你覺不覺得,霧氣比剛才更濃了?”
方子遊使勁兒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才不確定道。
剛才他最後離開小屋時,抬頭明明還能看到上方的繩網,後來到了山壁邊上,也能勉強看到一部分。
但現在卻是已經完全看不見了,能見度大概也就隻到周圍的樹頂。
可這穀中本就沒有什麼陽光照射,樹這類的植物本就長得不高,枝葉也不茂密,倒是依附在樹幹上的藤蔓長勢很好,彎彎繞繞得包裹著樹身,蜿蜒而上。
是樹和樹之間的藤蔓,遮擋了大部分的上空。
可想而知,在現在的霧氣彌漫下,想要看清周圍更是難上加難。
在山中看見這樣的大霧,方子遊記得,上一次看到的時候是在清晨。
可他和嶽青衫掉下來的時候明明是下午,雖然後來兩人都昏迷了一段時間,但總不可能兩人都睡了十幾個小時吧。
後來他們在穀裏亂轉也不超過三個小時,怎麼可能現在就到清晨了?
“寒輕,你是怎麼下來的,下來的時候什麼時辰,多久之後遇上的我?”
麵對這樣連珠炮的問題,白寒輕不急於解答,而是在仔細查看了附近的情況後,主動抓起了方子遊唯一沒有受傷的左手後,朝著一個方向邁開步子前進。
“你——”
方子遊被拉著打了一個小趔趄,連忙跟上去,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都沒接上後話。
倒是白寒輕在前方目不斜視,語氣毫無起伏道:
“不抓著你,誰知道你又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那...那也不能牽手啊,這這這也太過了....
也許是感知到了身後之人的緊張,白寒輕放慢了腳步,稍稍側臉,上下掃視了一番全身僵硬的方子遊。
一聲輕笑,道:
“我倒是希望你身上還有其他完好的地方,可惜就隻剩下這兒了。”
“...”
所以您完全不考慮我其實能自己走是嗎!
方子遊心裏憤然道。
。您提供大神俗人自擾的帶著柯南體質在古代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