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你放血!”

“好。”

“沒什麼想問的?”

“有。如果你墜崖時,我沒有救你,如果你隻是恰巧遇到了鎖在冰湖裏的我,你,還會救我嗎?”

“不會。”

“就這麼幹脆啊,我以為你是人美心善,懸壺濟世呢。”林瀟哈哈笑了起來。

“看走眼了吧,我人美不假,心善嘛~~不一定。我不想欠人情而已。”

“好狠心的小丫頭。看哥哥我如此俊朗帥氣,玉樹臨風,你也該救一救。”

“嗯?我可是獸醫啊……”

話音未落,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林瀟分明還記得,他失控掐住清淺的時候,她手裏的銀簪,沒有刺出手。

林瀟盯著她看了幾秒,緩緩說:“動手吧,我要怎麼配合?”

“忍著就好,忍不住,可以哭。”

“哭了你負責哄嗎?”

“會再紮幾下,你可以哭大聲一點。”

“狠心的丫頭。”

“好了,說正經的。你體內的兩股力量太強了,造成你的血壓很高,再這樣下去,你有血管爆裂的危險,也就是腦出血。

聽不懂?嗯,簡單來說就是兩力相鬥,你一定會受內傷。我要降低你體內的壓力。

如果你可以控製你的內力,不和那股邪力正麵相剛,太極知道嗎?算了你不知道,就是……”

“我懂了。”

“這就懂了?”蘇清淺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眨了眨。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小丫頭,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我信你懂了。”

“小小年紀,你竟懂得兵法!”這次輪到林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我是懂兵法的獸醫。獸醫才是我的主業。”清淺邊說,邊已將銀簪在石頭上磨尖,“開始了,你忍著點。”

清淺用極快的手法,分別在百會、曲池、印堂、大椎、耳尖,三裏,委中等穴位上,刺破了淺表靜脈。

不一會,便有黑色的血緩緩而出。

江晚晚不禁暗暗佩服這個身體的原主蘇清淺。

心中暗道:“果然是有真本事的醫者,可惜你魂已歸天。隻要弄清楚是誰害了你,我一定替你報仇,我會代替你,好好活下去!”

片刻之後,血已止住,蘇清淺把了把脈,果真平穩了許多。

“有些起色,隻是你失血太多,明早我要為你尋一些補血的草藥,今晚,你要好好休息。”

蘇清淺找來一些幹草鋪在林瀟身下,鬆開繩子,隻在他的腳踝處打了個結,綁在一棵樹幹上。

“這樣你會舒服一些,你好好睡,我會保護你。”

“你保護我嗎?”林瀟淺笑。

“對啊,你是生了病的野獸嘛。”

“那你不怕我再失控嗎?”

“怕呀,所以我到樹上睡。”蘇清淺指了指綁住林瀟的老鬆樹。

隻見她將裙擺提起,係在腰間,三步兩步飛身上樹,理了理衣服,找了個粗壯的枝丫靠好:“不舒服記得喊我,晚安。”

林瀟躺在柔軟的幹草堆上,剛才放了血,果然令他舒服了不少。

他叼著草葉,枕著手臂,仰頭看著蘇清淺被微風吹動的裙擺。

滿天星光,籠罩著她的嬌小身軀和月白色衣裙,好像一隻瑩瑩發光的小妖。

林瀟伸出手,遠遠的把她的小小身軀捧在手中。

“你是母妃派來拯救我的嗎?放心,隻要我還沒死,我定會護你周全,蘇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