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單槍匹馬,別說靠山了,連個助手都沒有,哪裏來的把握。”
許希聽完,反而被晚晚這一大串話逗笑了:“嗬嗬,姑娘分析得十分在理。不過在我看來,姑娘目前已有一半勝算。”
“一半?怎麼講?”
“姑娘醫術高明,醫者仁心,這就占了一半。”
“嗨,這話說的毫無意義,所謂鬥醫,當然非勝即敗。”
“可是在下卻有個法子,讓姑娘的勝算再增加一點。”
晚晚的大眼眯了眯,頑皮笑道:“許大人要收好處費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許希見心思已被聰明的晚晚點破,隻好尷尬笑道:“收一點,收一點。”
晚晚狡黠一笑:“是什麼法子,許大人請講吧。”
“收我為徒!”
“噗!”晚晚一口熱茶登時噴了一地,她猜過許希也許會毛遂自薦來當助手,卻從未想過他會來拜師。
“不不不,許大人這可使不得,您乃大夏國醫官,我隻是山野村醫,如何做得許大人的師傅?”
“做得,做得!所謂無貴無賤,無長無少,師之所存,道之所存也。
姑娘若收下了我,多了一個幫手不說,日日還有我來給你請安端茶,跑腿曬藥,倒不好嗎?”
晚晚心中微動:倒是本來也想將治療三殿下的法子傳授給他的,就是我以後回去了,蘇清淺的這一身的本事有個傳承,也算沒有白費。
就是與蘇淮鬥醫,多一個人的智慧,勝算便也多一些。
晚晚想到此處,便開口說道:“既然許大人不嫌棄我年小藝淺,又與我投緣,那我便收了您這個徒弟了!”
許希聽罷,附身便拜:“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四十來歲的大夏國醫官就這麼“撲通”一下跪在自己麵前,倒是把晚晚嚇一跳。
她一把將許希拉起來:“不興拜,不興拜,在我這裏沒這個規矩,以後也不要如此。”
“是,師傅。”許希站起身,咧著嘴看著晚晚笑,這笑容有那麼一點點得逞,還有那麼一點點“賤兮兮”。
“許大人,你,笑,笑什麼?”
“啊,師傅,拜師禮嘞!”
好嘞,原來“好處費”在這等著呢!
“不是我說許大人,你拜師都沒禮物送我,怎麼我還得倒貼唄。”
“啊,是啊,師傅總得意思意思吧。”許希還是“賤兮兮”地笑著。
“那好吧,那徒弟說說,想要什麼?”
“也不要什麼貴重的,師傅把你鬢發間那銀針再送我幾十根,如何?”
“幾十根?你下麵條呢?!”晚晚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
“那,十根?八根?六?五?四……”
“三二一!切,送你幾枚針倒是可以,可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有有有,我帶拜師禮了。”許希低頭在袖子裏翻找著。
嗬嗬,晚晚心裏笑道:有備而來啊,我這是被套路了唄。
正想著,許希摸出來一張包藥沫子的黃草紙,悄聲道:“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敵軍的情報我帶來了。”
晚晚拿過來,看了看許希那副得意洋洋,又滿臉寫著“快誇我”的神態,抖了抖那張紙,道:“這是什麼,神神秘秘的?”
許希挑眉不語。
晚晚低頭一看:“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