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的組成是農民與地主,農民積極生產,為國家提供糧食這是秦國優於六國的地方,以關中數萬百姓支持百萬秦軍掃平六合,這也是鄭公的功勞”蔡桓少少地拍了怕鄭國的馬屁。
蔡桓繼續道:“地主們為了擴大財富,總是積極參與商貿活動、或由行商坐賈代理。不單普通地主,擁有巨額財產的皇親公侯、官僚卿士更樂此不疲。而商人有了足夠財富,也總是先購買田地,搖身變為地主。工即匠人,目前匠人的地位低下,在諸多職業中位居賤業,其為民生建設出力甚多,國朝應給與重大的獎勵和提高地位。”
蔡桓話音一轉:“不可否認,大地主和商人糾結在一起,是多重矛盾的總根源。例如放高利貸、欺霸鄉裏、使小農破產而兼並其土地。他們參與的官僚階層也是腐化低效,甚至貪贓枉法。但是我們也必須注意到,這些商人又形成封建國家中基本的有產階級,他們也是最希望維護現有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所以在王朝的統治受到嚴重威脅時,往往成了頑強支柱。”
“軍候心中是如此看待大秦的士紳。”鄭國暗自點頭,繼續請教道:“那秦國的憂患還有那般?”
“秦朝目前重於兵,農的發展,商雖然在發展,但是並不到位,商鞅以來對士紳的不看重,與工的賤業形成了秦國的不全麵發展。並不存在什麼新興地主階級,更沒有私營工商階級。那時沒有地主,沒有奸商,沒有階級剝削和壓迫,對百姓是百利之事。可憐的是,這樣的政權不但得不到一個地主階級的支持,而且統一過程中失去土地的六國地主還成為顛覆它的主謀之一。”
蔡桓無耐地一攤手道:“原先掌握土地的各國貴族正是最大的隱患,帝國正需要時間整合貴族勢力,但是始皇帝陛下對各國貴族遺臣不以為意,致力拓展南疆已經大力征召軍隊出征。而北疆的匈奴大患也是牽製帝國經濟建設及儲備的主要因素。若不能妥善處理兩處邊疆,日後中原有亂,將無兵可調。”
“今法律賤商人,商人已富貴矣;尊農夫,農夫已貧賤矣;故俗之所貴,主之所賤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蔡桓一語道破了社會的現實。
聽你之言秦帝國從統一開始就注定進入衰敗了!那你如何防範貴族隱患?
“哈哈哈。”蔡桓輕輕笑了:“還是那句‘要致富先修路’,我所修的路是中央路,加強中央權力下達各郡縣的政令施行。廣開言路吸納天下士才為國出力,提升工匠的社會地位,讓農為商用,提升商人地位,全國道路暢通,若有亂事,強軍朝發夕至。便利的交通促進人才路,信息路,物流路等的發展,將更加合理的發展農村,走向共同富裕”
“聽你一席所言,桓軍候可是世家子弟!”
“不才祖父綱成君。”
“哦!綱成君與老夫曾共事,相國後繼有人了。”
與鄭國一席話後,繼續返回鹹陽居民區的治粟內史府,剛到府前,王賁與馬興雙雙趕來,他們所領事項都與鄭國相關,一個總領道路整合,一個總領溝洫整合。皇帝給兩人派定的臂膀大臣,卻都是鄭國。兩位侯爵大將都沒如何看重此等疏渠築路事,都以為率領幾萬大軍與幾十萬民力開道通水還不是戲耍一般。鄭國閉著眼睛都能說清天下河渠,幾條大路更不在話下,隻要在地圖上一圈,哪到哪,兩人便可以風風火火動手了。
可到治粟內史府一說,鄭國卻良久默然。在路上蔡桓所說的秦帝國徭役,軍事以及超出國力所限,大規模發動民夫會造成社會動蕩這是他所憂慮的。
王賁大急道:“你老令倒是說話也,你指哪我打哪,何難之有哉!”這位侯爵大將沒如何看重此等疏渠築路事,都以為率領幾萬大軍與幾十萬民力開道通水還不是戲耍一般。
“不就疏浚河渠開通道路麼,究竟何難?”馬興大惑不解,以為上司閉著眼睛都能說清天下河渠,幾條大路更不在話下,隻要在地圖上一圈,哪到哪,便可以風風火火動手了。
鄭國搖頭笑道:“老夫何疑兩將軍也,老夫所慮者,此事至大,兩將軍,甚或皇帝陛下,卻是太過操切了。”老令在想:蔡桓所說之事是否與始皇帝說?以陛下的脾氣肯定認為蔡桓怠慢政令。但不說,現在但單單關中以及聚集了百萬民夫了。
馬興說道:“老令可是年老不堪重負,興不才願接掌治粟內史府。”已經在老田令鄭國手下十年的馬興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是依然向再上高位,鄭國已經年老,治粟內史下任右內史可是馬興的目標。有一句成語“無出其右”,正是馬興想跳出鄭國的右內史陰影。
鄭國道:“穩妥做去不難,太過操切便難。”鄭國見兩位大將都急於完成疏通渠道,唯有答應安排所修的渠道位置。
王賁道:“老令便說,此事該當如何著手?”盡管他也與馬興一樣,不知道鄭國所說之難究竟在何處,也不明自己如何操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