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你能將消息帶回來,本公子還要感謝你了?”熊托帕雙眼緊盯周玉書滿臉寒霜。
周玉書本想順著熊托帕的話往下說,給自己開脫罪名的。
但抬頭一見熊托帕那雙眼都快噴火的神情,最終沒敢太過厚顏無恥,而是低頭膽戰心驚的說道:“不敢,卑職押運糧草不力,卑職有罪。”
“哼,算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噌!”
下一秒熊托帕鼻腔冷哼一聲,一道利刃出鞘的聲音響起。
“公子……噗呲!”周玉書聽到刀刃出鞘的聲音,猛地抬頭兩眼驚恐,口中驚呼一聲。
但公子二字剛剛出口,周玉書就感覺自己脖頸一涼,徹底失去了意識。
身軀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因為身體神經暫時還未全部死亡,地上周玉書的身軀還在微微顫動。
“廢物,辦事不力,還敢在本公子麵前演戲邀功,誰給你的膽子?”
熊托帕取出一塊手帕,將自己寶劍上的血跡擦去,隨手將沾了血跡的手帕丟到了周玉書的屍體上。
“公子,接下來怎麼辦?”一旁熊托帕帳下大將汪澤隨意瞟了一眼地上周玉書的屍體,眼中沒有出現絲毫的波瀾。
抬手一招,讓人將周玉書的屍體處理掉,開口對熊托帕問道。
熊托帕一臉陰沉,開口說道:“汪澤你親自帶人過去看看,若盧倉護住了大部分糧草,就配合盧倉將糧草押運回來。”
“若糧草已全部被毀,那麼此次押運糧草的人,凡什長以上人員一律就地斬殺,”熊托帕說話時,麵色異常的平靜。
“本公子的帳下,不需要這麼多廢物。”
“是,末將這就去辦,”對於熊托帕的冷酷,汪澤早已習慣,抱拳領命之後,轉身離開了熊托帕的大帳。
一出熊托帕營帳,汪澤立即點了兩千精兵,用最快的速度朝周玉書彙報的地點趕去。
等汪澤趕到此地時,已經是數個時辰之後了。
糧草被襲擊的地方,火焰早已消失,隻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火焰燃燒過後的灰燼長龍。
一陣狂風過後,灰燼被吹得漫天飛舞,嗆人肺腑。
原本高達五千人的押送隊伍,此刻還留在原地的不足千人,一個個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更多的人,則是害怕擔責,昨夜連夜丟盔棄甲四散逃亡了。
楚國的律法嚴厲,像他們這種情況,屬於嚴重失責,不出意外他們會被全部處死。
所以大部分人全跑了,隻有一小部分老實人還留在原地。
在見到汪澤等人的身影之後,一個個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舉起武器和汪澤帶來的隊伍對峙。
直到看清汪澤隊伍中,那一麵楚字和熊字大旗之後,一個個才放鬆下來。
“將他們統統圍起來,”但汪澤卻沒有將他們當成友軍對待,當即下令將所有人包圍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
“為了護住僅存的糧草,我等和敵軍血戰一夜,你們一來卻這樣對待我等,不怕將士們寒心嗎?”一名押送糧草的校尉見狀,對包圍自己的楚軍厲聲喝道。
此刻他必須要站住大義,才有可能挽救自己等人一條性命。
但顫抖的聲音,已經暴露了此人此刻內心的惶恐。
“盧倉呢?見到本將為何不出來迎接,”汪澤麵無表情的策馬上前,看著眼前如同喪家之犬的千人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