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甚至覺得膝蓋有些軟,特別想跪在她的身前,如叩拜神靈一樣叩拜她。
蘇玉濃:“我乃卦師,前些天算得落神木將被人強取,想著此等聖物,還是得有護州寺的香火熏染才能保持佛姓,所以後來又逆天算出它落在何人之手,並盡心取來。”
“大師,你行個方便,讓我入佛寺,我想親自將它放在佛前,並為它燃上三炷香。”
她這般說著,那恍若天神般的氣場淡去,如神沾塵,少了高不可攀,更讓人心跳加速。
攔路的和尚刹那間就道心不穩,滿臉通紅。滿心裏腦海裏都在重複:她喚我大師啊……她在喚我大師啊……
和尚:“這……雖然您是來歸還落神木,是為了護州寺,但此事貧僧無法做主,您在此稍等片刻,貧僧替您去問過伽羅主持,再給您答複可好?”
蘇玉濃:“可。您替我轉告伽羅主持,他若是不肯讓我入寺,那我隻有在此守到護州寺對外開放為止。”
“紅塵煉心,心亦皈依。”
她在告訴伽羅,倘若他不見她,她就在這兒,用美貌蠱惑寺內眾人,替他為寺廟眾僧煉心。
威脅的話,她都能說得如此好聽。
佛寺正殿,佛前一直將開未開的古蓮花在她話音落下之後開放。
花開無聲,但卻預示著神靈有語。
伽羅:“蘇施主,進寺吧。”
邈遠厚重的聲音,在寺內環境的加持下,顯得更如梵音悠悠,蕩人心魂。
蘇玉濃聽完聲音後,卻凡心更重,她拿著落神木來到佛殿。
剛剛開放不久的古蓮花零落,花瓣飄飛著落在她的手上,發上,甚至還有一片落在她的唇邊。
蘇玉濃將唇邊的花瓣卷入口中,笑語呢喃:“我瞧著這寺內神佛倒是喜歡我得很。”
“伽羅主持,你呢?可曾樂意見到我?”
她繞到他身旁,將洛神木塞到他手裏,像是此前在異聞樓往他手裏塞匕首。
“咚,咚,咚。”
木魚聲響動,像是要用這樣的聲音壓住她的妖言豔語。
蘇玉濃按住他的手,不讓他手裏的木槌落下。
“別敲了,神佛不願意聽這樣清心寡欲的聲音。”
伽羅主持:“女施主覺得,神佛想聽什麼?”
蘇玉濃取了三根香點燃:“請神佛助我爬上權利的巔峰,讓我得千萬寵愛,享人間浮華。你助我達成心願,我便為你鑄金身,讓你的香火更加鼎盛。”
她說完心願之後,朝著堂前的佛拜了拜,將香放進神龕裏。
“伽羅,神佛應該比邪門歪道更想看見有欲望的靈魂,聽見更加狂熱的請願。因為人心不足,對神靈有所求,心中才會有信仰。一旦人人清心寡欲,誰還求神佛,誰還拜神靈?”
她站在佛像前說這番話,比伽羅這個護州寺的主持還像神靈的傳聲使者。
伽羅起身,將洛神木放回原位:“蘇施主對佛道的見解很獨到,與旁人大有不同。”
蘇玉濃牽住伽羅的衣袖,大拇指蹭著他袖子上的蓮紋:“我還有更多與眾不同的見解可說與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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