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不像,我怎麼知道?”夏清漓嬉笑著道。

顧景翰冷冷的看她。

夏清漓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是我說錯話,請顧二爺原諒。”

誰讓這是嬌嬌‘大小姐’,得哄著,得順毛摸。

顧景翰的眼神緩和了下來,“我本來想去找你,現在你過來了,正好跟我一起進宮,我要進宮跟聖上說解除賜婚的事。”

夏清漓頷首,抱著他上了馬車。

“我來是找你說說朱氏那丫鬟的事的,那丫鬟叫彩兒,是不是真名字不知。我確認過了,彩兒是真會武功,但武功不會太高。”

顧景翰微冷的眉眼多了幾分鋒利,“也就是說,對方故意安排了這樣一個丫鬟在朱氏的身邊。恐怕,是為了盯著你和朱氏,從而好做點什麼。”

夏清漓也是這樣想的,“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對方不可能不知咱們會懷疑這丫鬟,那為什麼還要把這丫鬟送到朱氏身邊?”

顧景翰猜測道,“可能是,故意為之。”

“你的意思是……?”

“有這樣一個丫鬟在,我們必定會查,必定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不是嗎?”

夏清漓微微睜大眼,“你說得對!對方就是故意這樣做的,要我們主動跳進陷阱裏,以此來算計我們。對我們來說,有這麼好的線索,我們是定會把握住的,這就給了對方機會。”

顧景翰提醒道,“小心些,不要中了對方的算計。”他的黑眸中染上了寒光,“對方能利用彩兒來算計我們,我們也能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查到一些有用的。”

夏清漓邊想著要如何將計就計,邊問道,“說說你的想法。”

顧景翰說了自己的想法,“很簡單,我們要故意讓對方知道我們在查彩兒的情況,還要適當透露一些事給彩兒。比如丫鬟的事,太後那邊的情況。”

夏清漓聞言,有了一個計劃,“咱們這樣……”

顧景翰聽完,進行了補充和調整。

這邊,兩人在細談這個計劃,那邊的皇宮裏,明宗正在接見顧純。

明宗是打從心底不喜顧純的,之前他對顧純的諸多照顧,完全是看在二哥的麵上。但在二哥說了不用再管顧家死活後,他對顧家和顧純就不再留任何情麵了。

“陛下,關於顧二爺的身世,我想你不會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陛下說是不是?”顧純陰惻惻的笑道。

他仿若勝券在握,毫無畏懼的看著明宗。

明宗給氣笑了,想他從登基起,就沒誰敢這樣威脅他,顧純是第一個敢這樣明晃晃威脅他的。

“顧純,你真是很有膽子啊,敢這樣威脅朕。”

顧純不疾不徐道,“陛下這話說錯了,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在和你做交易。”

原本,他是想等著那人幫他恢複官職的。可他等了這麼久,也不見那人有動靜,隻好來找聖上談條件了。

明宗斜斜靠著椅背,眼神薄涼的看他,“顧純,你該不會以為用這點就能威脅朕吧?”

顧純笑得更陰沉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陛下,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旦顧二爺的身世公開,你和他將麵臨什麼。若是陛下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不會對外說一個字的。”

明宗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你是什麼樣的人,朕一清二楚。你所謂的不會對外說一個字,是建立在朕會不斷給你好處的基礎上的。而且,朕開了這個頭,你就會無止盡的用這件事來威脅朕。”

顧純沒有否認,“現在這種情況,陛下不答應也得答應,不是嗎?”

明宗沒再搭理他,而是看了眼王叢叢。

突然,王叢叢一躍來到顧純的麵前,果決的將他按倒在地,“顧純,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威脅聖上。你還真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他在皇宮幾十年了,見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種方法來威脅聖上的。不得不說,顧純為了利益連腦子都不要了。

顧純掙紮了幾下沒掙脫,他威脅道,“若我今日沒出皇宮,那顧二爺的身世秘密就會保不住的。”

“朕是巴不得你抖出我二哥的身世。”明宗的身體微微向前傾,他雙手交叉放在禦案上,“朕一直很愁要如何讓二哥認祖歸宗,要是你抖出我二哥的身世,朕就能順勢而為讓二哥認祖歸宗了。”

之前,他跟二哥提過好多次認祖歸宗的事,可二哥說貿貿然的提出來會引發不小的事,還會讓有心之人做文章,一直不同意。若是顧純能捅破這件事,那他就能借題發揮了。

多好啊。

顧純怔愣了下,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混淆皇室血脈!”

明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嘲道,“是不是混淆皇室血脈,朕這個當皇帝的能不知嗎?王叢叢,放開他,讓他去抖出朕二哥的事,朕好等著二哥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