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叢叢放開了顧純,回到了明宗的身旁伺候。

顧純一時拿不定主意了,他不確定聖上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如若是真的,那他就是給顧二爺做了嫁衣,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和把柄。

“陛下,我勸你好好想想。”丟下這句話,他如喪家之犬般的跑了。

明宗重重的哼了聲,對王叢叢說道,“你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真虧得他有臉跟朕說這樣的話。這些年,若非先帝和朕,顧純能享受那些好日子?”

“可這玩意兒卻是個白眼狼,永遠記不到旁人對他的好,現在還想著用朕二哥的身世來威脅朕。”

王叢叢微微彎著腰,“陛下犯不著生氣,顧純就是這樣的東西。”

明宗,“若不是二哥要留著顧純,朕早弄死他了。對了,還沒找到顧熙藏在哪兒嗎?”

王叢叢搖頭,“無法大張旗鼓的搜查,且月都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

明宗摸了摸下巴,“你說,假如顧純快要死了,沒人繼承顧家了,顧熙會不會出現?”

這點王叢叢說不準,“陛下,顧熙是很想毀了顧家的,有可能他會不管顧家。”

明宗一想也對,“繼續查,盡快查出顧熙和夏清柔在哪兒,不能再讓人搞鬼了。”

王叢叢應了下來。

……

夏清漓和顧景翰一進宮,就從明宗那得知了顧純來威脅他的事,兩人對看一眼,顧純是腦子有坑吧?跑來威脅皇帝。

明宗嘖嘖嘖的直搖頭:“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何顧家會落敗得這麼快,其家族還一點兒不管。就顧純這手段和為人,顧家不會落敗才奇怪。”

顧景翰用食指輕點幾下輪椅扶手,“陛下,等會兒我去見一見顧純,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明宗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二哥由著顧純鬧騰,他鬧騰得越凶越好,如此我就能順勢讓你認祖歸宗了。”

顧景翰是最清楚當今有多想他認祖歸宗的,“……此事不是這麼容易處理的。”

明宗嗨了聲,“二哥,你就是想太多了。假如你的身份真被公開,皇室是必須要有所態度的。到時,我再以天子的身份下旨,便是皇室宗親來,也做不了什麼的。”

顧景翰按了按眉心,“陛下!”

明宗抱臂噘著嘴,“反正我就是要這樣做。”

夏清漓,“……”這兄弟倆的相處模式還真是有趣,聖上跟個孩子似的,當哥的如同父親。

顧景翰無可奈何,“這樣,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陛下必須跟我商量商量,不能亂來,可以嗎?”

明宗有了笑臉,“二哥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跟你說。”

顧景翰呼出一口氣,談起了他來的目的,“我和夏清漓進宮,是想請陛下幫忙解除賜婚。我跟童雪雪之間的賜婚,沒必要再拖下去。”

明宗的笑容沒了,“我也很想解除賜婚,但……太後病了,連床都下不了。原本,我以為是風寒,誰知不是風寒,連太醫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在這種情況下,我哪兒能解除賜婚啊,至少要跟太後商量好了,再解除賜婚。”

夏清漓下意識的看了眼顧景翰,她怎麼覺得太後病成這樣,跟顧景翰有關?

顧景翰神情寡淡,“既然太後病了,我和夏清漓理應去看看。”

明宗眼神古怪,“二哥,你這是怎麼了?以往,你是最不愛見太後的,今個兒怎麼主動去見她?”

顧景翰神情未變,“有點兒事。”

明宗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他試探性的問道,“二哥,是不是太後做了什麼?”

顧景翰看了眼他,淡聲道,“陛下,我和夏清漓去見見太後,等會兒再聊。”

明宗一縮脖子,乖乖哦了聲,“行吧,你們去見見太後,我在這裏等你們過來。”

每次二哥用這種眼神看他,他就很怕。

顧景翰領著夏清漓來到了慈寧宮。

兩人一踏入慈寧宮,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那咳嗽聲像是要把肺咳出來般,聽著就知道病人很難受。

夏清漓是一點兒不同情太後,光是太後對顧景翰做的那些事,就不值得同情。

她推著顧景翰來到了內殿。

太後躺靠在床上,保養得宜的臉色發白又蒼老,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完全沒有當初的雍容華貴和高高在上。

夏清漓和顧景翰行了一禮。

“聽聞太後病了,我來看看太後。”顧景翰嗓音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