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明宗焉嗒嗒的說道。
顧景翰沒縱著他,“不能,忠言逆耳!”
明宗更焉了,他哼了聲,“二哥重色輕弟!自從二哥有了二嫂,我這個弟弟就不重要了。”
顧景翰懶得多搭理他。
夏清漓調侃道,“你們兄弟之間的相處還真是有趣。按理說,你們兄弟作為皇室的一員,不該是為了權力明爭暗鬥嗎?”
顧景翰不知該說什麼好,“你可真會想。”
“二嫂,一般情況是這樣的,但我和二哥的情況有點兒特殊。”明宗笑嘻嘻的說道,“二哥這人對皇位是真沒興趣,我對皇位的興趣也不大。若不是先帝傳位於我,我是不想要這皇位的。”
“當皇帝多累啊,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要應付那麼多明爭暗鬥和算計。”
夏清漓失笑,“你們兄弟能相處得這麼好,不是沒有道理的。”
明宗嗯嗯嗯的直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的。說實話,如若不是二哥的身體不好,這皇位還真輪不到我。”
“她就是看樂子,陛下少搭理她。”顧景翰說道。
夏清漓沒否認。
“陛下,”一個宮婢走了進來,福禮道,“太後娘娘那邊來人了,說是有關於太後娘娘的事說。”
明宗秒變威嚴的模樣,“讓她進來。”
須臾,一個看著怯生生的宮婢走了進來,她跪在地上行了一禮,“奴婢,奴婢參見陛下。陛下,太後娘娘的鳳體更不好了,還咳血了。”
她在說這話時,瞄了眼顧景翰,“顧二爺去看過太後娘娘後,太後娘娘的情況更不好了。”
夏清漓,“……”她真的挺佩服太後的,前腳顧景翰才警告了她,後腳她就玩挑撥離間的戲碼。
顧景翰平靜無波的坐在輪椅上,仿若宮婢所說的人不是他。
明宗不辨喜怒,他對王叢叢說道,“你去太醫院請太醫給太後看看。另外,太後近來鳳體不適,就不要讓人去打擾到她的修養了,慈寧宮伺候的宮人也減半。”
“是。”王叢叢指了兩個太監,將這宮婢拖下去處理了,隨後他退了下去辦事。
夏清漓摸了摸下巴,太後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太後得知明宗的做法,差點兒嘔出一口血:“陛下他,他怎麼能這樣對哀家?哀家是他的母後啊!”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陛下對顧景翰那狗雜碎這麼好,卻這樣對她這個母後。
岑嬤嬤愁眉不展,“娘娘,收手吧,這次是陛下的警告,下次就不知是什麼了。您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的,再折騰下去,地位會沒了的。”
太後用力推開她,陰狠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若不是你做了什麼,陛下斷無可能這樣對哀家。岑嬤嬤,想哀家待你如此好,結果你在背地裏害哀家。”
岑嬤嬤不是不知太後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可當她聽到這樣的話,心還是不可抑製的疼了下,“娘娘,奴婢一向忠心耿耿,豈會將這些事告知陛下。”
太後對岑嬤嬤已是產生了懷疑,看她的眼神充斥著不信任,“要是你沒將這些事告訴陛下,陛下怎麼會這樣對哀家。陛下再顧景翰再好,也斷不會越過哀家這個母親的。”
岑嬤嬤聞言苦笑一聲,她跌坐在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心髒一抽一抽的疼。想她作為陪嫁丫鬟跟著娘娘進宮,這些年為娘娘做盡傷天害理的事,然而到頭來是這樣的結果。
不怪任何人,怪她做了太多的壞事,遭到報應了。
她越是這樣,太後就越認為她背叛了自己,怒火如那噴發的火山蹭蹭蹭的往上冒,“來啊,將岑嬤嬤給哀家拖下去杖責三十!”
岑嬤嬤卻自己站了起來,踉蹌著一步步往外走,“娘娘好自為之,奴婢能為您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太後絲毫不領情,反倒還在那怪岑嬤嬤,“若非這個賤婢,陛下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哀家。這賤婢可真是好樣的,枉費哀家對她這麼好,早知道哀家就該弄死她的。”
“娘娘,岑嬤嬤自盡了!”乍然傳來宮婢驚慌失措的高聲。
“什……麼?!”太後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看到的是站在床邊的明宗,急急的問道,“陛下,岑嬤嬤在哪兒?岑嬤嬤沒事對不對?”
“母後,朕對你很失望。”明宗今天第一次發現,自己母後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太後心裏咯噔一聲,她抓住明宗的衣袖,“陛下,是不是岑嬤嬤跟你胡說八道了什麼?你不要相信她,那賤婢是想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哀家對陛下有多好,陛下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