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緣滅終有時(2 / 2)

“好啊,太子殿下,我便是我,乃是漢儀公之女。”她回頭,快步走向男子,手中之匕首直抵在他心口數厘米處,“拜你所賜,那年,殺我全家一百五十口人性命,就該知道今日你我的下場。”

“可你殺得了我麼?”就單憑這把匕首。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她殺不了,皇帝身側的暗衛難道也殺不了!

他隻淡然看了暗衛一眼,方才刀劍相向者,已然將刀刺向湧來的禁軍侍衛。

“皇上養了多年的暗衛,居然是你的人!”

他挑眉,似是隨性而問,“你……想殺我嗎?”

“想。”

“取我命者,隻需你一人足矣。”他隻走了一步,卻足以讓那劍尖沒入,濺出滴滴紅暈。

白衫上暈染開的赤色,就像那年天蘭節姑蘇橋上,他看她驚住,被那小孩的冰糖葫蘆沾染了衣裳。

可笑啊,他數千名女寵,可抵禦萬千宮中侍衛,世人皆為皇帝寶座而掀起禍端,安坐帝王位的他卻為紅顏,負了天下!

卻換來城牆之上,她手中之劍直抵在他心口數厘米處,一句“那年你殺了我全家,就該知道今日的下場!”

夢中,就曾夢過這樣的場景,隻是每每夢見,不是為丟了命而懼怕,而是怕她已不能像往日一樣安然自在。

被自己逗紅了臉的林孟秋,傾心相許的林孟秋,以己之力相救的林孟秋,隻覺得他隻記住了這樣的林孟秋。午夜夢回,隻覺得又能看見她的身影,即便再不是淺笑音然,也能解我百轉腸回相思之苦。

林孟秋眼睜睜看著他倒下去,心中百種思量。

立於城牆之上,一身紅衣,有人曾說她不適合紅衣,將那紅袍褪去,獨留一襲白衫,那顏色活像是發喪時著的。

“葵酉,為何不曾阻我?”她知道,端夭身後,永遠跟著一個影子,一個無論他身處何種境地,都能舍身護住的影子,可方才他如同看戲的看客,看著那匕首沒入。

“主子的命令,莫敢不從。”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啊,哪怕就是眼見著他死,葵酉也隻能遵命。

“是麼,那再勞煩你一件事,請無論如何都把我同他葬在一起。”那把沾著商倏璃的血的匕首,頃刻之間沒入林孟秋腹間,我說過,必然陪你……此生不悔!

那道士說她同商倏璃之緣,天不容也,非聚當誅。

她不在意,於他麵前笑語,“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彼時,他眼裏有沉色,隻是那時林孟秋還不懂,隻聽他說,“我若死了,好好活著。”

卻原來,沒了家人,再便是除了他,她林孟秋這一生再也沒什麼舍不得的了

那一夜,端夭太子亡於城牆之上,旁邊一具屍體乃是平陽帝立的新後,太子的近身侍衛葵酉將兩人的屍體帶走,連闖五道城門,終消失於黃山嶺。

叛亂平定,平陽帝咳血臥床數日,一切事宜都交由左相聞人褀處置。

夜裏,皇宮裏所有的房簷上都有烏鴉嘶叫。

平陽帝宮中,落入一道黑色身影,此人武功高強,竟然是避過了所有的暗衛。

“這麼多年,別來無恙吧。”

“是你……是……那孽子果真是他的孩子。”平陽帝氣若遊絲,但君王之氣仍在。

“當然不是,那孩子早被暗衛給殺了,死在城牆上的確是你的兒子。”

“胡說……你這賤女人,還在胡說。”

“他是你和妘竹的兒子,隻不過我動了手腳,他便為我所用,哈哈……可笑你們父子都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念你已活不長久,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可別說我讓你死不瞑目。”女人低聲在平陽帝身側說了什麼。

隻見得平陽帝胸中鬱結,吐出一口血,女人消失,太醫趕到時,平陽帝脈象紊亂,嘴裏喃喃的卻是前皇後的名字。

------題外話------

這些畫麵果真是楔子,夾雜著不同年間的事情,所以大家如果看不懂,是暫時的!

本文中,太子可自稱孤,因為對於太子自稱的記載很是混亂,所以在此聲明,我家端夭太子可以自稱孤,其餘皇子沒封王的一律自稱我,封王者才能自稱本王。

旁白亂入:額……好像是略微不怎麼寵文的開場,這貨真的是寵文。

黛子仰天長嘯:介必定是寵文,黛子從來不知虐是神馬。

旁白:你當讀者瘋了麼,女主殺了男主然後自盡,你告訴我們這是寵文,是你傻還是你傻還是你太傻。

黛子:哇哢哢,黛子可能有時候會犯點傻氣,不過,不做些對比,怎麼能體現寵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