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她恢複了平靜,倚欄望江,讓心中千萬心結如江水東逝。人這一生,有舍才有得,不舍也得舍,而她的今生的命運早在那絕世的少年意外地闖進她家時就已經注定,而她隻能把這條路走完。
回望重生的一切,不知是上天對她的補償還是玩弄。今生有苦有甜,但總是甜多苦少,他給她帶來了多少快樂,她不能忘記。他選擇她這個除了穿越重生的事實上沒有什麼突出優點的平凡女子,不知是欠了上天多少債,讓她來禍害他吧?
何家豪,我早就決定禍害你一輩子,這是你心甘情願的,我亦無法後悔。你為什麼要學腦殘小言男主懷疑我不愛你呢?買賣已經做了,賭局已經買定離手,你都不明白嗎?是虧是賺都是天意,總之,我們是綁在一起了。
顧西思緒亂飛,心卻平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忽見一輛熟悉的汽車駛了過來,停駐在路邊。
一個俊拔的年輕男子一身歐美風格的灰色風衣,頸間圍著一塊昂貴的絲綢格子方巾,合身的紫灰色長褲,雙腿格外修長性感,充滿男性陽剛,男子似唯美少女漫畫中的神之子,俊朗得攝人心魂。
他俊顏雖微微疲倦,卻在下車的第一時間看到了她,定在那兒,棕色的短發在夜風中輕輕拂動,更顯得眉目容顏絕世風流。
她揚起一抹笑,邁出輕快的腳步朝他奔去……
她投入他的懷抱,跳上他的身子,雙腿無良地夾住他的腰身,摟緊了他的脖子,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和男性味道襲來,她深深吸了一口。
何家豪愣住了,他自昨天接到陸放回國的消息,寢食難安,還是交代一翻親自回國準備打一場“老婆保衛戰”,下了飛機,收到“線報”,老婆和陸放來了醫院,他也直接從機場過來。
“小西……”
“何君……我想你……”
何家豪敏感地僵著身體,失憶後,她都是叫他“阿豪”的,隻有失憶前的她才如他所願“何君何君”地叫他。
“水母……”他手微微顫抖撫上她的後腦勺,好似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一般。
“都說了不許叫我水母!”
“你想起來了?”他已經做好了她永遠也想不起來的準備,可是她竟然恢複記憶了。
何家豪隻覺耳朵一痛,已被她扭起,她吼道:“你這個魂淡!你神氣了,翅膀硬了,敢去酒吧泡妞!還差點害我被打死!說,有沒有摸過人家大腿?有沒有摸過人家的大胸?”
何家豪托著她的腰,搖著頭,眼中充滿著喜悅,道:“絕對沒有!”
顧西仰開身子,與他對視,目光炯炯,恨恨道:“可是你的大腿和胸被人摸了!”
“要不……我去摸回來,不吃虧?”
顧西一個鍋蓋,怒道:“你這色胚,想得倒美!黃瓜呢?是不是不安分了?”
何家豪俊顏肅然,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它絕對時刻記得自己隻為老婆服務!”
顧西枕著他的肩膀,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胸前打著圈,輕聲道:“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還有力氣不?嗯,一個多星期一個人睡,空虛寂寞冷,沒紅杏出牆算對得起你了。”
“寶貝真是太辛苦了!放心,我有在飛機上睡飽了覺,就是為了回來有力氣伺候寶貝。”
“那我們回家吧!”她在他俊頰上親了一口,說。
“回家……太遠……”何家豪一雙狼眼朝停靠在一邊的車瞄了瞄,壞笑道:“車震,怎麼樣?”
“嗯——你好壞!”
“我若不壞,寶貝不愛!”
何家豪很鬱悶,梅開二度的車震,他居然因為太銷魂忍不住打了快槍。
何家豪俊顏尷尬,神色極為複雜,前世的風流貴公子,閱女無數,身懷絕技,何時打過快槍?今生隻睡過她一個女人,她前些日子雖沒吃那個老者給的藥,但時日短沒傷他身體的根本,他絕對還是龍精虎猛的,怎麼會發生打快槍這種失男人麵子的囧事?
顧西枕在他頸窩,一隻手輕捏著他的耳垂,語帶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