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放下手裏的資料。
想了想道:“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融歡忙道:“隻帶了一個婢女,在外麵馬車上候著!”
容心羽起身走到桌案邊,執筆寫了一封信給融歡。
“你把信交給她,天色晚了,勸她早些回去吧。”容心羽說。
“是!”融歡領命拿著信出門。
馬車上,白盈夏焦急等待著。
當聽說容心羽不見她的時候,滿心失望。
但一聽說有信,連忙雙手接過。
謝過融歡後,就回到馬車裏就著燈火閱讀。
片刻後,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小姐,怎麼樣?郡主答應幫忙了嗎?”一旁的婢女緊張的問。
白盈夏鬆了口氣道:“回去吧!”
婢女不解。
白盈夏道:“隻要沒有做過,就不會有事的。”
婢女忍不住道:“那老爺那邊咱們要如何交代呀?
之前夫人也是這樣安慰,但是老爺不信,非得逼您過來找郡主求情。”
“上回若非郡主給開了藥方,咱們還不知道新姨娘那般歹毒,居然給你下絕子藥!
這事情也一直沒有機會感謝郡主!”
白盈夏想起舊事也是心底憤恨!誰能想到呢?
一個姨娘心思那般歹毒!
為了讓庶妹跟她陪嫁做媵妾,竟敢斷她子嗣!
幸好容心羽發現的早,不然她這輩子都毀了!
哪怕新姨娘已經被處置,但心中憤怒難平,畢竟那庶妹還在府裏。
但白盈夏還知輕重,冷靜道:“郡主知我困境,給了話安慰我父親。
有了這個,父親也會因此倚重正房幾分。
如今正在風頭上,卻是不便與郡主相見。
等風頭過了,再好好感謝郡主。
不會有事了,走吧。”
……
威武侯府內,知道白盈夏已經離開,容心羽梳洗罷,便也打算休息了。
“什麼人?”
卻在這時,院子裏傳來臨冬的嗬斥。
容心羽察覺到有異,又將剛剛脫了的外衫披上身。
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臨冬正衝到回廊。
那裏一個黑影剛剛落下,當即抬手後退:“誒,不要打,是自己人!”
容心羽聽得聲音有些熟悉。
“住手!”
臨冬這才沒有拔劍。
對方也因此卸下防備,放下阻擋的手。
“你是鎮國公府的人?”臨冬詫異。
青延忙朝容心羽的方向說:“郡主,小的是國公府二公子身邊的青延。
事出有因,小的唐突了!
貴府的女衛受了重傷,如今在鎮國公府施救,禦爺讓小的來通知一聲。
您看看,您是否要現在過去?”
容心羽驚訝:“誰受傷了?”
一下子卻想到望初。
“是穆夏還是望初?人怎麼樣?”臨冬也著急的問。
隻因穆夏去衛國夫人府送羊,還沒有回來。
而望初好像一早出去給郡主辦事,一直也沒有見人影。
青延道:“是望初姑娘吧。”
容心羽顧不上將披散的長發紮起,回屋就拎上了醫箱。
“帶我去!”
“奴婢去備馬車!”臨冬眼圈都紅了。
“不用了,直接去。快宵禁了,騎馬碰見巡夜的會很麻煩。”容心羽說著已經躍上了牆頭。
青延忙說:“小的駕馬車來的,郡主上馬車吧,小的有令牌,您不必擔心通行問題。
馬車就在牆外頭!”
容心羽翻過牆,果然看見停著馬車。
不敢耽誤,提著醫箱就鑽進了車內。
臨冬匆忙跟上。
青延也不敢耽誤,上了駕駛位就往回趕。
“駕——”
所幸兩府的距離並不算遠,在空曠的街道上不過半刻鍾就到了地方。
馬車也沒有停在正門,而是一個角門。
由青延帶領,一路暢通無阻。
時間已經不早,鎮國公府裏也沒有什麼人。
有幾個巡夜的看見是青延帶路,什麼都沒有過問。
容心羽這才得空問道:“人具體怎麼樣了?”
青延道:“小的也不清楚。
人是禦爺抱回來的,他一進門就喊救命。
說‘人快不行了,趕緊叫她主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