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側眸看了她一眼:“要本妃怎麼管?又不是本妃讓她來這兒挨凍的!
與被凍死相比,本妃寧願被皇祖母責問膽小,不敢站這處受天寒地凍的苦。
至於四公主要怎麼決定,你們還是搖醒了自己問她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清平公主的嬤嬤急的不行,就朝禦醫喊道:“快救四公主!”
禦醫遲疑:“這清平公主是挨罰暈倒?
這……沒有太後娘娘的命令,本官不敢。”
嬤嬤氣的要死:“不是挨罰,是太後娘娘召了四公主進宮,翟嬤嬤已經進去通稟了。”
禦醫:“那等太後娘娘示下吧!”
嬤嬤愕然瞪眼。
太後身邊的翟嬤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人。
顯然,有人站不住,已經暈倒了。
翟嬤嬤剛想湊近看看是哪位,清平公主身邊的人就哭喊:“翟嬤嬤,求您讓太後娘娘開恩,讓四公主進殿,令禦醫診治吧!”
翟嬤嬤愕然,掃了一眼當下,急問:“太子妃呢?”
而後看見宮道上,一群人的背影已經成黑點。
“太子妃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已經走遠的容心羽,一點也不慌。
但走在一側的流雲卻有些擔憂:“太子妃,咱們就這麼走了不要緊嗎?”
容心羽笑道:“她們總在試探、猜測,我究竟是恃才傲物鋒芒逼人呢?
還是恃寵而驕的,蠢笨至極。
不管是哪種都行,要是讓她們覺得我不好對付,大概也都會更謹慎些
。”
流雲懂了!
“我一向莽撞,而且又有莽的資本,何必多迂回?”
流雲覺得容心羽的話沒有錯,但依舊有顧忌:“那太後娘娘借機發難要如何是好?”
畢竟太後那是夏帝的母親,高高在上。
“那就要問父皇了!”容心羽笑著說,眼神卻是看著前方。
流雲順著看去,就見許公公匆匆而來。
遠遠的,許公公就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臨冬忍不住說:“倒是白站這麼久了。”
那可真沒白站,容心羽想。
她剛才就走的話,估計後腳清平公主就能被抬進去就醫。
但是,許公公已經過來,容心羽沒有解釋。
許公公小跑過來見禮:“老奴見過太子妃娘娘,娘娘安好?”
容心羽笑道:“托父皇的福,暫時挺好的。”
許公公一愣,繼而表明來意:“陛下聽說太子妃您受太後娘娘的詔進宮了,便讓奴才來傳話,說也想見見太子妃您。”
顯然,夏帝這是怕她被太後刁難。
不得不說,自來以後,這位老人家就對自己特別照拂。
容心羽是真心感激的。
而另一邊,就沒有這麼愉快了。
太後的怡心殿內。
今年的太後還不到六十,頭發烏黑,麵容上雖留下歲月的痕跡,卻不顯老態。
若是與夏帝站一處,說與夏帝是同齡人,都有人相信。
此時,太後正斜靠在湘妃榻上閉目養神,眉頭輕擰。
青嬛公主正跪坐在一旁,為其揉捏小腿,秀麗的麵容上滿是擔憂。
翟
嬤嬤這時掀簾進來,弓著身子稟報:“太後娘娘,禦醫已經回去了。”
“人如何了?”太後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風寒有些嚴重,吃了藥,若是今夜能挺過去高燒,明日當無大礙。”
言下之意,若是高燒不退,那就難料了。
宮裏的公主自然身嬌肉貴,一場風寒就沒了的事情是比較常見的。
“那個呢?”太後又問,依舊沒有睜眼。
翟嬤嬤小意道:“走了那麼一大段路,未叫一聲屈。
方才在外頭也算是實打實的等了半個時辰,聽說走的時候……也是自己走的。”
太後總算睜開眼睛,開口道:“倒是小瞧她了!”
青嬛公主在下麵道:“聽說,太子妃是習武的。
曾經還下過災區,當是有些本事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