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的這樁案子被成為烏台詩案,並沒有從蘇軾的政績上打擊,而是從他的詩詞中挑刺。
對了,烏台是刺史禦史台的別稱,從王安石和蘇軾的遭遇已經能看出朝廷中各個部門的腐朽。】
【蘇軾在給宋神宗彙報工作中的一些用詞刺激到了本就心虛的人,以至於,從元豐二年六月二十七號開始,何正臣、舒亶、李宜、李定等人數日內遞交了四份彈劾蘇軾的奏折。
狀紙從蘇軾進士及第開始批判到地方任官,那真是批判得罪大惡極啊。
誠然,蘇軾得一些詩詞奏章裏麵有反對新法的言論,但我之前說了,他在地方上反而是執行得比較好得那一類官員。
正因為他在地方,反而能更加看到新法的薄弱弊端,畢竟中央和地方是不同的,官員和百姓的執行能力同樣有差異。
接連四份,宋神宗也壓不下去,蘇軾被押送回京審訊。】
蘇軾冷不丁就聽到自己被押送回京,一副‘官家你居然這麼對我’的震驚看向宋神宗。
宋神宗從聽到王安石兩次罷相就已經尷尬,王安石雖然沒有蘇軾那麼外露的神色,可就是那種平淡無波的申請,也叫他坐立不安。
更遑論還有個外露的蘇軾,宋神宗都感覺自己辜負他們。
百姓則是不解,“蘇大人不是很好嘛,幹什麼要抓他啊?”
“就是,寫寫詩怎麼呢?我們平時在家不一樣罵啊,幹什麼抓人啊?”
“這不就是所謂的文字獄嗎?若是文章詩詞都不能表達心意,還得小心各種詞,還寫什麼啊?”
王安石半分不被影響,隻是默默又給自己增加一個知識點:要到地方去看。
【蘇軾入獄後五個月裏麵,牢獄生活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當然,為他求情的人也是一波接一波。
值得一提的是,為他求情的人裏麵有兩個比較特殊,第一個是王安石,另外一個是宋神宗的祖母曹氏。
蘇軾和王安石在人品上是沒有問題的,兩人政見有問題但絕對不會牽扯到別的方麵。
還有蘇軾的弟弟蘇轍,也因為這次求情得罪當權者。
咱們都開玩笑說,蘇轍文學上沒有他哥那麼高的成就,但當官是一把好手,基本上的日常就是爬高高,撈哥哥。
蘇軾的日常:好吃好喝,寫詩詞,被貶,給弟弟寫信。
不過,宋神宗本人其實也沒多大處理蘇軾的意願,後麵借著大赦就把蘇軾弄出來,貶到黃州去了。】
蘇軾難得有些羞赫,天幕怎麼這些小事都說啊,他們兄弟之間的私事,說出來感覺他這個當哥的好不務正業啊。
不過,他弟弟確實最好。
還有就是,蘇軾沒想到王安石居然會給自己求情,想到倆人還爭鋒相對,怪不好意思的。
始皇帝,“難怪這大宋立不起來。”
從天幕隻言片語中,他已經看到宋朝皇帝的軟弱。
無論是那王安石還是蘇軾,當皇帝的若是要保,難道真就保不下來?
又不是什麼謀反的罪過。
被人裹挾著意願當皇帝,不是仁慈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