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賠本買賣的發運司,還有看得到商機的大商人啊。
宋朝的商業很繁榮,可它有個大問題啊,它的發起非官方,也就導致大部分的金銀都是從國庫邊嘩啦啦的溜走。
均輸法沒有損害官民的利益,是因為它在和商人爭利。
有人會說王安石這是在搞壟斷,扼殺商業的自由競爭,但自由競爭是我們後來發明的詞彙,在古代,無論是哪個王朝,主體結構都是農業社會。
哪怕是商業高度發展的宋朝,商業稅收標準以農業稅做標準,這公平嗎?
不是說非得把商人打死,但商業和農業的產出就是不一樣,重農抑商那麼多年的國策在農業社會是有它的道理的,後期批判也是因為各種萌芽。】
朝臣均沉默,因為他們發現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了。
錢權是社會的通行證,可商的地位是絕對夠不上官,能夠叫官員都強烈的抨擊損害商人的新法,這裏麵的貓膩,他們沒法說啊。
百姓則是糊塗了,所以為什麼還要反對?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向來清正不講銅臭的官員都開始猛烈的攻擊均輸法,甚至還有深宮後院的太後、皇後和妃嬪開口,因為他們的利益是捆綁在一塊的啊。
真以為沒有點權就能做生意啊,宋神宗可憤怒了啊,你們一個個領著他的俸祿,然後給大商人講話。
你們覺得他們的利益受損,怎麼不覺得他的國庫受損呢?
簡單來說,王安石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其他人也發現問題,但不過是利用問題享受利益。
這些人的反對說到底是王安石動到了他們的隱形利益,不然吃飽了撐的為他們向來看不起的商人說話啊?
東京城的大商人鋪子後麵,不知道寫著的是哪位高官、娘娘母家的名字呢。】
宋神宗氣得胸前大起伏,蘇軾也不說話了,他看了一圈周邊的同僚,同樣氣得不行。
他家可沒有從裏麵獲利,家裏沒什麼銀子,還得意自己指出問題,原來不過是做了別人手裏的刀。
蠢死了,蠢死了!
朝臣們全部低下頭,這種事情牽扯的肯定不是一個兩個,誰叫沒一兩個營生啊。
【這些阻力都不算什麼,因為哪怕是名動天下的蘇軾,在朝廷上也真算不上什麼重臣。
變法開始,吵吵鬧鬧不少,可是像富弼、司馬光、韓琦、文彥博這些真正的巨佬都是沒有開口的。
對的,哪怕是反對的司馬光,都沒有開口。
他們在觀望,在思考,看看王安石的變法到底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
王安石也知道什麼才重要,他要借著打壓這些跳出來的反對派將均輸法推廣到全國,給僵化的人一個改變的適應期。
最重要的是,王安石的第二項變法關乎到農業,一個處理不好,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比起同僚的反對辱罵,他更在意的是這些百姓的聲音。】
關乎到農業確實是國家的基石,商業再如何折騰,也隻是一部分的利益,失敗了頂多國庫還是空的唄。
可農業不一樣,多少朝代都是農業垮了百姓直接因為吃不上飯反了啊。
聽得一群大佬總算是正色起來,看來接下來便是重點。
畢竟那麼多的王朝,沒有哪一個是商業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