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跟以往那些一被貶謫就作詩抒發內心憤懣憂鬱的前輩一樣,張居正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詩裏。
咳咳,不是我嘲笑首輔大人啊,隻是很慶幸,依他的名氣,若是寫的詩太好,不知道得給我們增添多少負擔。
可能在研究他的政治主張之外,還得研究研究他的詩詞作品,那負擔確實不小。】
張居正:“……”
這句話大可不必,他對他的才華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後輩真是太不愛讀書了。
林書:那您是不知道咱們從小讀到大都要讀呆板了,能少一點是一點。
【寫了詩總算是排解了一部分情緒,該當蝸牛還是得當,畢竟在固執己見又裝瞎護短的世宗麵前,指摘嚴嵩便會激怒世宗,前邊楊繼盛就是最好的例子,貶得都不知道哪裏去了,還得被嚴嵩打壓。
徐階和張居正這會兒有點小小的矛盾,不過是各個年齡段的官員有各自的為人處世。
三十歲的張居正迫不及待,五十多的內閣大學士,卻明白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張居正辭行了,徐階對於他寫的信沒有放在心上,到底是閱曆豐富心胸寬廣的大學士,隻是覺得沒禮貌,但還是放他走了。】
徐階失笑,還真是促狹,聽得他越發想要見見現在的張居正。
張居正本來繃著一張臉,很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但現在卻是惹得許多人蠢蠢欲動。
那啥,犯賤的心理從來都不隻有在現代啊。
【嘉靖三十三年,張居正回到嘉陵暫時脫離了政治生活。
也是在這一年,大明的危機或者說是戰爭遍地開花。
大同被俺答頻頻進攻,大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它也是飽經風霜,自從大明的武力被揮霍一空之後,隻能忍受周邊異族的劫掠。
雖然都說咱們大明是個威武的漢子,但後來還是挺被人騎到腦袋上的。】
朱元璋;真是越來越不愛聽了,都怪那個狗屁玩意。
他是連名字都不想再提了,甚至決定把老四子孫的譜係改一改,一定是名字不太對。
朱高熾也生氣啊,但他真的怕現在什麼都沒準備好,老父親就氣勢洶洶的要去打仗。
真沒錢啊。
錢是一點點攢出來的,除非真一步走二不休把人宰了抄家。
但現在好不容易安穩幾年,這種凶殘的事情還是緩一緩吧。
大臣們:???是不是哪裏不對?什麼叫做緩一緩?
【然後東南沿海的倭寇那叫一個猖狂啊,禁海又管不到別人腦袋上,該搶你的還是得搶。
漁民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還得被搶被殺,嘖嘖~說來說去都怪朝廷。
更加無語的是,借著倭寇一事,張經等抗倭的人都被處理了,連帶著楊繼盛也被處死。
麵對國家危難、皇帝不管事、奸臣當道,張居正隻能在詩酒中麻痹自己。
這三年裏都說張居正在度假,但更確切來說是煉心。
不斷的磨練自己,張居正最終沒有成為隱士,也是在不斷反複的折磨中確定了日後要走的路。
不在廟堂的日子,張居正已經慢慢的描出屬於自己的政治輪廓:要解除百姓的痛苦,那就要減輕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