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
阿奴使發不出聲,冰藍色的瞳仁也因痛苦而變得扭曲。
方蕁走出地牢,長長舒了口氣,叮囑道,“別讓他斷了氣。”
一直在外頭等著的侍衛見他出來,急得跪在腳邊,“駙馬,公、公主···”
方蕁身上一凜,整個身子都涼了,揪著他領子,“怎麼了!”
殺氣嚇得侍衛嘴唇發抖,“公、公主把碧玉喚進去梳洗了,還、讓人換新的床單被褥···”
仿佛前一秒是被架在火上烤,奄奄一息時突然又得了清涼。方蕁一陣眩暈,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她···”
稍稍冷靜下來後,舉步就往回走,每一步都如踩在棉花上,腿軟腳軟,神思一片混亂,又急又怕。
偏偏顏司帶著幾大世家的掌權者等在外頭,一見他出來,紛紛跪在硬邦邦的鵝卵石上,把前頭路擋了個嚴實。
管家麵泛難色,“駙馬爺恕罪,幾位貴客不聽勸,奴才又不敢讓侍衛強行阻攔。”
方蕁擺擺手,看著顏司,問道,“關在校場的蠻夷都處置好了?你跟著他們幹什麼。”
顏司也很無奈,“都按王上的吩咐辦妥了,那東西一下子要那麼多的量,微臣隻能請幾位幫忙。”
蠻夷幾萬大軍,就是把南詔的地薅禿了也沒有足夠的阿芙蓉,顏司隻能求助幾大世家。他們有各自的買賣渠道,明貨暗貨都不少。
但顏司絕不會承認,他拿阿芙蓉的時候應承帶大夥兒來跟方蕁要句準話。
什麼準話呢?反正顏司覺得能順應王上心意,一舉兩得。
方蕁也知道不能這麼快過河拆橋,於是耐著性子安撫道,“本王有急事處理,諸位先去與寢殿稍候片刻。”
“王上!此事不宜再拖,我等已經知道長公主傷好得差不多,這會兒接見了大寧丞相,想必一盤散沙的朝政馬上就能有起色。”
“沒錯,一旦大寧步入正規,咱們的處境就尷尬了。雖說此次解了他們困境,王上又有歸順大寧的意願···”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遲遲沒人說到正題,方蕁揉了揉太陽穴,道,“此事本王與你們接觸前就提過,本王取代董微柔後,會帶南詔歸順大寧。眼下,諸位是不願意了?”
方蕁臉色不虞,口吻也冷了三分。
顏司忙道,“王上誤會了,他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非要堵本王在這兒是為什麼?”
眼見方蕁耐心耗盡,幾人還在那兒互相推脫,顏司索性開了口,“他們擔心大寧過不了幾年就分化南詔,原本王上許諾,南詔歸順大寧後,您還是咱們的王,南詔也能按從前的規矩行事。”
“可一年如此,兩年如此,大寧絕不會讓南詔永遠就地稱王。到那時,貴族的利益隻怕難以維持。”
方蕁掃了他們一眼,“公主不是那樣的人,隻要答應了你們就不會變。”
未免他們不依不饒,他又道,“本王活著一日就保你們富貴一日。”
“我等自然信公主和王上,隻是這幾日見識了那些朝臣的厲害,心裏···”那人看了方蕁一眼,小心翼翼道,“我等有個請求,還請王上務必答應。”
眾人附和,“還請王上務必答應。”
管家一看這架勢,巴不得離遠些。這哪是請求,這是逼著駙馬答應嘛。
顏司怕方蕁生氣,在旁邊一個勁使眼色,“王上聽聽他們的請求再生氣也不遲。”
方蕁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看了。
“請王上與長公主重結夫妻之好,以保南詔與大寧萬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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