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令恣沒有自爆身份,軍營中個個都是大老爺們,沒有那麼多心思,加上她功夫不差,自然也沒有人懷疑她是女子。
與白清緣相識,源於一次意外。
那一日軍營中有人受了重傷,傷到令人犯難的部位,太醫院派了太醫來卻束手無策,最後隻得請動院首,而白清緣恰好同父親出門在外,便一起去了軍營,被安置在一處營帳內等待父親。
也是那日,高令恣與人切磋時傷到了腰腹,但太醫是男子,為了避嫌,她並未聲張此事,本想忍著疼回府再請女醫,誰知剛爬上馬背便牽扯到傷口,疼痛難耐,摔了下來。
白清緣聽到營帳外的聲響,忙出門查看,替她醫治。
高令恣是個愛恨分明的人,白清緣救了她一回,她便要好好感謝才是,兩人就漸漸這般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直到先皇登基,下旨封高令恣為後,肆意灑脫的高家嫡女就這般被困如宮牆之中。
“還記得我出嫁前一夜,阿緣肚子裏還懷著你父親,卻冒著大雨同你祖父來到高府,她說,隻要我不願嫁,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送我離開這個地方。”
“阿緣也明白我不能不嫁,可這傻姑娘還是不忍心看我跳入火坑,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
太後說到動容之處,早已不想理會那些規矩,她隻想同和安說說話,就像尋常人家的祖孫那般。
她雖不喜朝堂上那些爾虞我詐,可她也能明白,聖上多疑,之所以封自己為後,是因忌憚高家,必須要有一個籌碼在手中。
她若不嫁,高家滿門便會因她而受牽連,甚至連沈府都難逃幹,她若嫁了,皇後這個名頭,怕是隻會成為她往後餘生的囚籠。
所以她隻有一條路,無法選擇。
“阿緣,父母兄長護我半生,也是時候,到我護著她們了。”那時的她是這般說的。
高令恣成為了皇後,一個沒有實權,被架空一切,任何一個受寵的嬪妃都能對她冷嘲熱諷的有名無實的皇後。
“阿緣離去時,你才兩歲,大抵是已經沒有記憶了。”太後摸了摸和安的腦袋,像是透過她,在看故人,“那時京城附近一座小城爆發了一場極為嚴重的疫病,後宮無後,我身為太後,自然要以身作則,雖不能幫忙醫治病人,卻能到宮外布施救濟百姓。”
“可我這身子不爭氣,竟也染上了疫病,一時間回不了宮,隻得在城中暫時安置。”
“阿緣那傻瓜,就這麼提著藥箱,從京城不管不顧地來尋我,睡夢中恍惚見著她,我險些以為自己已因這場疫病喪命。”
“她的醫術真的很好,青出於藍,甚至比白院首的醫術更為精湛,有她在,我的病情好轉了許多,在此期間,她也研發出了對抗疫病的藥方,救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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