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時候,有記者拍到州長先生走進退伍軍人俱樂部,不久後,貝拉跟塞德裏克的兒子也匆匆趕來。
晚間,布魯克林與溫士頓通電話。
“我已經盡力了,他們根本不聽我說了什麼,隻想為塞德裏克複仇。”
溫士頓的聲音裏透著疲憊。
從接到布魯克林的消息後他就在跟退伍軍人俱樂部‘談判’,嘴皮子都磨破了,可這群家夥就是油鹽不進,認死理,一心要為塞德裏克複仇。
這簡直太可怕了!
塞德裏克組建的退伍軍人俱樂部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這個退伍軍人俱樂部雖然隻要是退伍軍人就可以加入,但其核心骨幹卻全都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老兵。
這群真正殺過人的老兵一旦發瘋,頃刻間就能讓紐約市變成x利亞。
得益於聯邦不曾停止的對外戰爭,截止到今年11月,紐約市退伍軍人俱樂部核心骨幹人數已經達到六百多人。
也不知道塞德裏克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對這六百多人要求十分嚴格,一直采用半軍事化管理,每周周末都設有各種各樣的訓練課程,保持他們的軍事素養。
“我需要先去華盛頓特區度個假嗎?”
布魯克林問道。
溫士頓沉默了一會兒,疲憊地說道“不用,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他們放棄了可怕的複仇計劃。改為更文明的方式。”
….“什麼更文明的方式?”布魯克林頓感不妙。
“明天他們將向法院遞交起訴書,起訴,因其不客觀報道導致塞德裏克一家隱私泄露,這給塞德裏克一家遭遇到未知的危險,給塞德裏克帶來極大的精神壓力,塞德裏克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
布魯克林沉默半晌,幽幽的問道“是州地方法院還是州最高法院?”
溫士頓不答,隻是笑。
“巡回二院?或者紐約西區聯邦地區法院?”
布魯克林幻想著拿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生效。
“嘿嘿,是東區聯邦地區法院。”溫士頓的笑聲傳來,打碎布魯克林的幻想。
“你可真是個好人。”布魯克林無力的說道。
“謝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溫士頓真誠地道謝。
“所以,這幫大兵們安靜了,前提是要判他們勝訴?”
“不。”溫士頓搖著頭歎了口氣“他們很講道理,打算通過正規的庭審得出結果。但他們信不過別人,要求你來受理這起桉件。”
“為什麼是我?”
“我剛把羅伯特·貝爾斯送進監獄,最重的刑罰!”
“他們說塞德裏克很推崇你”溫士頓聲音中的幸災樂禍已經掩蓋不住了“而且他們認為你的法庭對被告更不利。”
“我會建議他們把州政府也送上被告席的。”布魯克林報複性的說道“尤其是某位喜歡古怪錄像的州長先生。”
“哈哈!這是我的榮幸!”溫士頓哈哈大笑。
……………………
溫士頓的‘談談’應該是卓有成效的,至少當天晚上紐約並沒有變成x利亞,布魯克林也不需要訂購前往華盛頓的機票。
12月18日,周二。
布魯克林見到了溫士頓口中的起訴書。
跟他昨晚所說的差不多,貝拉及紐約市退伍軍人俱樂部起訴對塞德裏克的不實報道,侵犯了塞德裏克一家的隱私權,並給塞德裏克一家造成極大的生活困擾,最終導致塞德裏克自殺。
他們的訴求很簡單,要求公開道歉。
布魯克林痛快地受理了起訴書,並立即給發了傳票。
當天下午,雙方人員到場聆訊。
這場聆訊是在9號法庭內公開舉行了,當場的旁聽人員涇渭分明。
一方是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們,他們一邊假設機器一邊跟相熟的同行打著招呼,時不時還有人跟被告席上的那名記者說笑。
另一邊是一群穿著黑色葬禮服的家夥,這幫家夥氣勢凶悍,動作統一,令行禁止,也不說話,就那樣板板正正地坐在一側,動作整齊劃一,好像在參加閱兵儀式一樣。
最前麵一個小個子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眼睛紅腫,趴在男人懷裏,蔫噠噠的。
前方當事人席位也很有意思。
一邊是的公司代表,這是個禿頂,他旁邊坐著的律師。
….另一邊是一位衣著素淨的女人,女人神情憔悴,時不時抹一把眼角。她旁邊正坐著一位來自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律師。
這名律師布魯克林不認識,猜測可能是新加入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