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薛夫人歿了(2 / 2)

呂後之流當日對他們母子趕盡殺絕,薛氏在其中沆瀣一氣,那血海深仇赫然在目,他排除萬難,從朝局浪旋中奮力掙出,好不容易才奪得九五之位,朝中元老都勸他寬厚仁慈,以昭繼君之仁德。

可權柄在手,有什麼道理再對那群惡鷂狠鴟飲恨吞聲?

......

先帝與君亦止生母芙月夫人情篤,卻不得不為穩定儲君之位拉攏呂氏,許呂氏嫡女正妃之位,即位之後,呂氏理所當然位居中宮,成為皇後。

芙月夫人則退居側妃之位,先帝因此存了彌補之意,對其恩寵無度。

呂後先後生下皇長子君亦榮,皇次子君亦祥,芙月也生下了皇三子君亦止。

君亦止非嫡出,卻享有前兩位兄長都不曾有的皇家父愛,詩詞經學、弓箭騎射、書法繪畫均由先帝親手教授。

呂薔看在眼中,急在心頭,不惜以重金官權籠絡群臣,集其黨羽之勢煽動群臣逼著先皇早早立下皇長子君亦榮為太子。

皇長子天資平平,自幼在皇後庇佑之下成長,心性軟弱,優柔寡斷,縱然已為太子,卻終日惶惶。

呂氏也知如此平庸之人貴為儲君實在牽強。

但好歹有個同宗血脈可堪備選,皇次子品學兼優,才德兼備,有他穩在後方,便牢牢奠住了呂氏的百年家基,任芙月夫人母子如何得寵,也絕左右不了立儲之事。

誰料皇次子君亦祥卻在一次秋闈射獵時摔馬而亡,呂氏一族轟然大震。

皇次子一去,眼見公孫氏日漸鼎盛,先皇對皇三子愈發偏愛無度,呂氏心急如焚,坐立難安。

君亦榮失了胞弟還來不及哀痛,便被逼著成長,他本心懦誌軟,如此肩負呂氏一族的榮辱枯榮,隻覺得更加戰戰兢兢,活不知味。

在他的童年裏,父皇從來沒有誇過他,他知道自己愚笨,也很努力討他的歡心,他對自己始終不鹹不淡。

沒了二弟,才學、騎射、兵法、權謀、文采本就天賦異稟的君亦止如明珠煥華,襯得他黯然失色,就連母後都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為什麼本宮會生下你這麼個廢物?”

多少日日夜夜,朝不能食,夜不成寐,又有多少次,他恨自己出自呂氏,恨為什麼死的是二弟,而不是他......

朝中不乏有向先帝主張“儲君應立賢”的重臣,更有公孫朔這個親娘舅為他保駕護航,公孫家世代清廉,深受百姓崇慕,未必拚不過他呂家多年深耕而來的局勢。

但凡君亦止有一絲一毫的奪儲之心,太子之位連帶呂家滿門的命早晚是他囊中之物。

而先帝病重,時有易儲之念,他們終究賭不起。

日複一日恐懼的疊加終於讓他聽從了母親的教唆,生出一個毒計。

一場陰謀指向芙月夫人母子,本該一同送命的君亦止卻因紅英夫人僥幸活了下來,紅英、芙月卻因此死於非命,君亦萱身中劇毒,幾乎命喪黃泉。

君亦止痛失母親,一夜之間,性格大變。

四年前朝野傾軋,局勢動蕩,呂氏與其他擁護皇三子的勢力之間的博弈跌宕不休,君亦止如願在舅舅公孫朔的扶持下於亂流之中獨樹一幟,攬得一眾權臣的信重。

君亦榮之平庸無才,呂氏之跋扈攬權早令呂氏一族失盡人心,君亦止身正德重,英明果斷,素有賢名,既有治國之才,亦有一統中原之誌,其母家世代為官,清明廉正,底下之人早就有意襄助,隻是苦於師出無名罷了。

一旦有所呼籲,便是一呼百應。

時逢呂氏勢弱,原本趨附於太子一黨之人紛紛棄暗投明,先帝臨終之際,順水推舟將愛子捧上帝位,君亦止如願坐上龍椅,登基之日大赦天下,惟太子之黨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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