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樂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半晌,君亦止才又說道,“朕會等著,你心中有朕的那日,欺君逃宮之事就此翻篇,出宮之事也莫要再提,朕的忍耐有限。”

“你......”雲樂舒氣急敗壞,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即便朕同意讓你出宮,你父親也不會同意。”君亦止譏誚道。

“我家的家務事無需勞煩日理萬機的君上操心,您有這個時間來管我,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伐獻的事。”雲樂舒討厭他的獨斷專行,又覺請求無望,便破罐破摔,語氣愈發尖銳起來。

君亦止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燒了起來,盯著她,陰冷提醒道,“你別忘記你的身份,你如今與朕息息相關,你的事,有什麼是朕過問不得的?”

雲樂舒恨自己因病失智時被他強行扣了個“夫人”的頭銜,又恨自己稀裏糊塗與他纏在一塊,如今處處受到掣肘,又想到若餘生都要套在這頭銜之下不得自由。

該怎麼辦才好?現在不會有人再幫著她裏應外合逃宮了。

她愈發焦躁起來,“你以為你在救贖我,我卻根本不需要,我所求隻是一具自由之身,你為何非要苦苦相逼?”

“雲樂舒,事已至此,你為何還是執迷不悟?出宮找到他後又如何,你們又不能成婚。”君亦止目光如冰,冷得幾乎要放出箭來。

“與他相愛是我今生唯一慶幸,何來執迷不悟?”雲樂舒仰頭,嗤笑一聲。

“我朝民律明令禁止兄妹通婚,你可知亂倫是要入罪的,他是你的親兄長,你們若藐視民律,執意通婚,官府不會坐視不理,不若留在朕身邊,也可使你父親安心。”君亦止皺眉,半冷語威脅半婉言相勸,卻始終看不到她眼中一絲的動搖。

“無需你為我指點謀劃,也無需你自以為是的救贖,兄妹又如何?大不了我不要那婚姻虛禮......”雲樂舒依舊油鹽不進,言語更加咄咄逼人。

“你瘋了。”君亦止怒火中燒,隻覺得多說無益,不願多費口舌,大吼道,“來人!”

雲樂舒驚愕地看向他。

李懷賢及一幹宮人匆匆入殿,看著殿內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心中惻惻然。

“夫人病症發作,不宜走動,養於芷蘿宮,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不許任何人探視。”君亦止眼神從雲樂舒身上飛快掠過,隻一瞬便倉促收回。

她冥頑不靈,他胸中鬱結,不如給個機會讓彼此冷靜冷靜。

李懷賢一陣心驚,忙小心扶起雲樂舒,“夫人,奴才這就帶您回芷蘿宮歇息,保重身子要緊。”

於是雲樂舒就這樣被莫名其妙遣到了芷蘿宮。

君亦止聽著她遠去的腳步聲,眸中星火漸漸消弭,反徒增幾分頹餒和無奈。

“守著她,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君亦止歎息,“她每日做了些什麼,朕都要知道。”

“是。”慕梅點點頭,連忙跟了出去。

心裏卻歎了聲冤家!

君上從來隱晦,人前從不肯展露半分真性情,唯獨對這個女子,處處破例,平素與她嬉笑,為她心憂,今日還為她發了這般雷霆之怒,明眼人都看得出君上的心思。

偏偏她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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