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隻溫溫柔柔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楚天盈被她瞧得心虛,才道,“早間我父親因急事要外出辦差,且數日都回不來,他吩咐門房在他走後立即將我的院子封鎖起來,怕我出城去賭馬,我這才匆匆趕在落鎖前跑出來了。”

雲樂舒明知故問,“出城賭馬?”

“你有所不知,文家在城外有一處馬場,畜養了許多好馬,我們兄弟幾個時不時地會到那兒賭馬作樂,隻是我父親常說沉溺此道容易玩物喪誌,所以每逢賽馬他都會吩咐城衛,若見我出城,定要攔下。”

楚天盈心思簡單,她隨隨便便一套,竟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楚天盈說罷低頭飲了口茶又揚眉補充了一句,“我父親是金陵府尹,城衛也在他轄內。”

倒像在誇耀他家權勢似的。

雲樂舒托著下巴,作崇拜狀,“原來如此,難怪盈郎身上頗有大家風範,不過,依我拙見,縱馬競馳,賭賽博彩,未嚐不是人生一大暢快事,我一直都很想見識一番的。”

這話簡直說到楚天盈心裏去了。

他好似遇到了難得的知音,一把握住雲樂舒的手,急切地說道,“貞娘,你竟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我定要帶你去馬場看看,讓你也試試擲金博彩的快樂!”

雲樂舒用另外一隻手敲了敲他的狗爪子,又慢悠悠地收回手來,說道,“盈郎,你乃貴族之後,風度翩翩,可不能像外麵那些淺薄粗俗之輩,舉止無度呢。”

楚天盈笑嘻嘻接過她遞過來的“高帽”,忙與她賠不是,“貞娘說的是,是我一時高興,忘了分寸。”

“方才你說要帶我出城賭馬,可是你又說城衛受你父命,見到你就會直接攔下,恐怕我呀,是無福見識了。”美人哀怨一歎,楚天盈的心便似溫水煎著熬著,軟了又軟。

“我父親有他的張良計,我呢,也自有我的過牆梯,你應當不知道我朝為方便特派官員跨城辦事,會給一些城邑派發通城令牌,由高級官員按需分配吧?”楚天盈在雲樂舒循循善誘之下,真是無所不言。

雲樂舒嬌憨地搖搖頭,“我都不知有通城令牌這麼厲害的東西,難道盈郎拿得到這物件?”

楚天盈悄悄地挺直了脊背,洋洋自得地說道,“自然拿得到。”

雲樂舒知道他這次出門一定已經把令牌順出來了,擋不住內心狂喜,不自覺湊近了他,順著話頭奉承道,“不愧是盈郎,什麼稀罕的物件都能輕易取得。”又試探問道,“可否讓奴家也見識見識這個令牌究竟是個什麼樣兒?”

楚天盈就喜歡她這副沒見過世麵、動不動對他一臉崇拜的女兒姿態,溫柔說道,“並非我小氣,令牌沒帶身上,與行李一起放在頭房了。”

昨日吳娘子與她介紹的時候說過,茶樓一般從巳時營業至亥時,亥時前後便開始清場了,除了二樓角樓留的十間頭房裏住的貴客外,其餘茶客均需離開茶樓。

當然那十間頭房,除了一些關係緊密的官商或一擲千金的貴客外,基本上不會對尋常茶客開放。

雲樂舒緊緊抿住嘴角,眼睛忽閃忽閃,眉間似蹙非蹙,心中正設想各種拿到令牌的可能,楚天盈見她走了神,便從懷裏取出一個錦盒放到她的麵前,獻寶似的說道,“貞娘,今日一見,傾蓋如故,與你聊得實在投契,送你一個禮物。”

雲樂舒才不好意思地笑笑,“盈郎,對不住,我方才在想,笛曲還練得不熟,怕搞砸了下午的演出,所以走神了。”

她打開錦盒,見是一串精美的金穗瑪瑙項鏈,形製華美,製作精良,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她忙合上蓋子,推辭道,“這樣貴重,我不能收。”

楚天盈皺了眉,問她,“可是不喜歡?若不喜歡,我再找人挑更好看的來。”

“不,我喜歡,隻是命中犯金,大師曾囑咐我一生不可穿戴金器,否則易招邪祟。”雲樂舒把錦盒又放回他手中,真誠又感動地朝他微微點頭,“盈郎的心意我已曉得了,多謝你。”

“有所忌之物,必有物可破,大師可有說用何物可以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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