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喚貞娘的女人身上藏著許多秘密,比如她好似很懼怕他,第一次見麵便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卻對隔壁那個愚蠢庸碌的楚天盈青眼有加、處處撩撥。
她眼裏分明看不上楚天盈,卻一直刻意在接近他。
若是貪圖楚家富貴,想嫁給給楚天盈當個貴妾,倒不如巴結自家頭兒文淵來得容易。
楚天盈畢竟是官僚之後,怎會允許一個拋頭露麵、賣笑追歡的女人進門?
況且那文淵出名的好色、納妾無數,又對她頗為垂涎,入他的後院不是更加容易?
今夜她又鬼鬼祟祟地支開隨從想要與楚天盈私會,方才甚至還忙裏忙外地搭救一個受傷的男子,不知她到底在圖謀些什麼。
他指尖轉動著下午她強行塞給自己的玉簪,腦中浮現起折扇之下那影影綽綽的朦朧麵容。
那靈動的圓眸、雪白的額頭、秀氣的鬢角實在與她濃妝示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般殘缺的妝麵,竟比平日裏的她,多了幾分澄澈高潔,而他當時也不知自己為何下意識地去看她的手臂,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那素手纖纖,著實好看,卻並沒有任何異樣。
他難道是想看這樣一雙雪白纖細的手上也刺著木樨花,戴著結心扣嗎?
燈火被風吹得一瞬抽搐,嶽暻不覺一驚。
他怎會莫名地想起那個女人?
怎會對著一個素昧平生的青樓女子聯想起君亦止的寵妃?
不過那貞娘已經勾起他十足的興趣來,他非得扒開她的真麵目滿足一下好奇心。
這日子無聊,是該給自己找些樂子。
他此番秘密到金陵,是有些不能放到台麵上說的事情要操辦,絕不能為圖璧所知,所以他隱姓埋名寄宿於金陵第一茶,此處專供些隱蔽性極好的雅間用以議事,官府之人也時有出入,他輕易就能知道官府的動向。
他既然不能暴露身份,那便隻能借文淵之手去揭那貞娘的真麵目了。
月照東牆,風影婆娑,樓裏寂靜一片,黑暗中透著玄機無數,嶽暻狡黠一笑。
還不知今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房內,燈影搖晃,映著美人倩影悠悠。
楚天盈光看著那綽約的影子,都已經覺得口幹舌燥,他斟了滿滿兩杯酒,神采飛揚,“貞娘,這酒極好,我們不如先飲一杯?”
雲樂舒媚眼如絲,輕輕按下他舉起的酒杯,說道,“不忙,你先為我做一件事可好?”
楚天盈如同乖順的家犬,連連點頭,“貞娘你說。”
“盈郎,你幫我把桃花簪戴上吧,我實在喜歡。”她嬌聲請求,不待楚天盈答應便已微微把身子往他身邊一傾。
楚天盈忙接過簪子,小心翼翼地仰著頭幫她插在發間,卻因手生,折騰半天也沒插穩。
雲樂舒趁著他焦頭爛額之際,摸出腰間的蒙汗藥,以袖遮擋,下到了壺裏。
桃花簪終於插好了,雲樂舒調侃他道,“如此手笨,今後可怎麼替家中娘子簪發?”
楚天盈道,“那隻好委屈你,多讓爺練練手了。”
雲樂舒一樂,“你倒是想得美。”
“貞娘,說了這麼多,第一杯酒還未飲呢。”遂舉起酒,遞與雲樂舒一杯,自己手執一杯。
雲樂舒也不再推辭,與他擊杯而飲。
雲樂舒知道自己若是一口酒都不喝,楚天盈定然會生疑,畢竟是她主動邀他飲酒,隻喝一杯,應也無礙。
她豪爽飲下第一杯酒,楚天盈便讚她有男子氣概,又緊接著將二人的酒杯再次滿上,一心隻想加快這沒甚必要的前奏,直奔男歡女愛的主題。
雲樂舒笑著哄他先飲,示弱道,“盈郎~這酒太烈,我得緩緩,我有些暈了。”
楚天盈為顯自己酒量,當著她的麵連飲了三杯,嘲她,“方才還誇你有男子氣概,這會兒便不行了?”
雲樂舒看著他如牛飲一般主動飲下三杯酒,欣喜若狂,在心裏暗自算了算時間,等著他的藥效發作。
嘴上倒是依舊甜如蜜哄著他,“盈郎真是海量,我最仰慕你這樣豪爽又知道憐惜女人的男子了......”
楚天盈聽了這話魂兒都飄了,正想趁著酒意抱一抱她,卻眼前一黑,歪倒在塌上,瞬間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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