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素知她多狡善謀,詭計多端,又被他看到那一瞬的驚慌失措,他還真的就被她這套給威嚇住了。
文淵支起身體,把她節節逼退,從容笑道,“既有這樣的後手,你怕什麼?你抖什麼?”
“誰怕了?”雲樂舒一身緊繃,強迫自己麵色如常,加諸身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她的手因用力過度而微微發顫,全身心打疊起萬分警惕,怕文淵突然發力。
“我便看看,一會你還能不能像這般嘴硬!來人!把東西拿上來!”文淵獰笑一聲,大呼道。
很快,文心文歡便捧著一些物件入了門來。
雲樂舒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再努力一把,哪怕魚死網破,就算是死也好過被他淩辱,於是趁著門被打開的時候掙脫束縛,大步往外跑。
她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文淵的五指山,哪怕出了這個門,外麵也還有許多人在攔著,隻要一枚飛釘,她又會被抓回來。
“這貓抓耗子的遊戲還玩不膩嗎?嗯?”
她又被文心文歡鉗住,半分動彈不得,下巴被文淵捏住,她恨恨地剜了他一眼,轉開臉去。
“你盛氣淩人的樣子確實叫我著迷,我也喜歡你擰著拗著不服軟的氣性,隻不過你太不讓人省心了,今夜我卻隻想你對我百依百順、柔弱依人,你既然做不到,那我便隻好大發慈悲來幫你了。”
文淵眼裏赤裸的情欲好像就要燃到她身上來了,說話間便從桌上那堆奇奇怪怪的物件裏取了一顆丸藥,撬開她的嘴強行喂進去,又給她灌了一口水,最後還用力掐著她的臉頰逼迫她張嘴,檢查她是否吞服下去了。
待確認她把藥服下,他才揚手讓人放開她,“下去,沒有我的命令別進來。”
失去支撐的雲樂舒如同柔弱無骨的蒲柳癱軟在地,她伏在地上,拚命地摳自己的喉嚨,發出一聲聲的幹嘔聲,卻根本無濟於事。
那顆丸藥是什麼?她根本不敢想。
文淵把她扶到桌前,她才看清桌上的那堆東西,其中不乏有鎖鏈、羊皮短鞭、香油、蠟燭、羽毛、丸藥等物,更有些她從來沒見過的,圓環狀的、鈴鐺狀的、玉環狀的奇怪玩意。
她不由得往那方麵想,一時呼吸凝滯,幾乎喘不上氣來。
這些難道要用在她身上?她腳下已有些虛浮無力,靠著文淵才堪堪站穩。
文淵見她麵有懼色,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嗬嗬笑道,“你看這個妙物,謂之‘勉鈴’,狀似鈴鐺,若是嵌之於勢,可佐房中之樂,交合時能使女子愈加發浪,還有這個銀托子、懸玉環、封臍膏,無一不是我的心愛之物,每一件都能使你我歡愛時縱情盡興。”
房內燈火如晝,桌上那一堆淫器在燈光下犖犖大端,尤其瘮人,聽完文淵如數家珍般介紹完那些物件的名字來曆,雲樂舒已汗毛倒豎。
“不過......咱們來日方長,你若是今晚讓我盡了興,這些我便留待日後再用,哦對了......”
雲樂舒扶著桌沿,隻覺得身上漸漸湧起一陣酥麻的感覺,五髒六腑像被熱氣蒸騰著,身上一陣一陣地戰栗,聽他緩緩說道,“方才你吃下的那顆丸藥,叫做‘念奴嬌’,你可知什麼是念奴嬌?你自是香嬌玉嫩,卻少了點床第風情,此丸藥能使你放下身段,縱性施展嬌態,向我賣弄俏麗,所謂‘嬌奴媚絕,婉伏郎身’便是如此。”
雲樂舒朱唇微闔,驚懼交加,撲到門後,拚命拉扯著緊閉的房門。
文淵那廝知道她再翻不出什麼浪來,徑直把她打橫抱起,準備行事。
雲樂舒喘息愈重,豁出命一般掙紮亂舞,一桌的琳琅器物混亂中被掃落在地,哐當啪嚓,一陣吵鬧,文淵卻歡愉地把她置於床榻之間,任由她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