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交了車費,臨走,我還送給了的哥一個紙折的元寶,嚇的的哥當即出了一身冷汗,這是我的規矩,給人元寶,不染因果。
走到村頭,我呆呆望了一眼依稀還有記憶的村落,上次來南山嶺村時,是在十年前,那個時候,是村中的土豪大戶,薛大明一家招待了我和師父。
“老家夥就是老家夥,為了自己的利益,老是辦事不幹淨,不過,算是有良心,還知道給徒弟留口飯吃。”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心神,卻是沒想到,這空間中的氣息竟然這般陰森。
這可是在大白天啊,這股子陰冷的氣息到底是哪裏傳來的,當然,一般人是聞不到的,隻有溝通冥界的存在,才能感知到。
靠著記憶一路找尋著薛大明的府邸,之所以叫做府邸,那是這家土豪,還保留著祖上傳下來的古宅。
十年前,我跟隨著師父,當時還小,隻是個打雜的,具體什麼也不清楚,但那薛天樓,腦海中似乎記得,那人是薛大明的祖先。
不過,想想也是可悲,作為薛大明的祖先,那薛天樓也不知做了什麼壞事,竟然幾百年都未能投胎,當真是可悲啊。
瞧見一座古樸的建築物浮現在眼前時,我的眸子突然發亮,終於找到了。
古樸的老宅光是圍牆,就連綿了將近百米,可見,這座祖上傳下的宅子,果真是不俗啊。
細細打量了一遍後,我眸中的讚歎之意卻是陡然散去。
“絕陰之地,死氣環繞古宅,在白天陽光的照射下都是這般濃鬱,難怪薛天樓要找我辦事。”暗暗壓了壓心中的震驚,我又向著周圍掃了一遍,整個南山嶺村中,一百八十三戶人家,幾乎都被薛家的這股死氣纏繞,不可謂不恐怖啊。
“葉永義那老混蛋當初是吃屎的嗎?”我狠狠臭罵了一句,師父的為人當真是不好,不過也是,一個能和六歲徒弟搶燒餅吃的家夥,人品肯定高不到哪去。
“咚咚咚……”
我上前敲了敲紅色的木製大門,然後安靜的等待著薛家人來開門。
“小兄弟,你找誰?”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語氣很冷,眼窩深陷,顯然被陰氣侵蝕的不輕,整個麵容都是一副憔悴的模樣。
“你好,我叫葉九,是薛天樓讓我來送棺材的。”我用手打開背後的竹箱子,而後,一副黑色的小棺材便被我抱在了懷中。
“什麼?”那中年男子瞧見小巧的棺材後,眼瞳中當即閃過了一抹冷意,斥道:“薛天樓?送棺材?你他娘的是在找死嗎?我的祖先是你能侮辱的嗎?還有,我的孫子隻是病了,這棺材你自己留著用吧。”
中年男子的暴怒,讓我一臉懵逼,果然,不經常出門的我,一出口,便是嚇到人家了。
“現在沒死,不過一會就得死了,還是趕緊放在棺材裏吧,否則,鬼嬰死氣外傳,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並沒有發怒,轉而提醒道。
古宅中的嬰孩是被空間中的這股陰氣給殺死的,而純淨的嬰孩屍體能夠讓空間中的陰氣純度至少提升兩倍,決然留不得,否則南山嶺中的人都沾不了光。
“滾!你這個江湖騙子,都敢來薛宅,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中年男子在口中磨了一口老痰,當即向我吐來。
身子一轉,那老痰便被輕易躲過,而那紅色的大門也是被緊緊的關上。
“哼,沒腦子的家夥,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我可憐世間人,總是看不清本質,我來送棺材是真,來此勸說也是真。
要不是接了薛天樓的任務,我都懶得去管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想了想那筆豐厚的報酬,我才緩緩了心神。
坐在門前的石台上,拿出來一張潔白的紙,而後用小拇指上的指甲,緩緩刻畫出了一位小巧的紙人,那紙人還梳著兩個波浪辮子,生動的模樣,卻是極為詭異,一點鮮血滴上,紙人瞬間靈氣湧動,猶如山間精靈,活靈活現。
“紙人,紙人背著寶,斷絕因果,了塵緣……”